第二百五十九章 裂痕[第3页/共3页]

又想马儿好，又想马儿不吃草，这如何行？许清谨慎地答道：“岳父大人放心，润州知州韦灵运此人才气还不差，而大哥他任事详确谨慎，他们俩人恰好互补是非，且小婿在润州另有些人脉，小婿已详细交代下去，岳父大人但存候心，不会出甚么不对的。”

实在许清也明白，晏殊的意义是，如许严峻的事情，除了预先找大师筹议好外，就算提出，也要让个小卒提出来，在朝堂上先尝尝水。

晏殊见他仿佛没有改过之意，心急之下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喝道：“胡涂！就算真如你所说，此事也不该由你来提出，你现在本就是世人的眼中钉，若再事事出头，就算陛下故意护你，怕也保不了你多久！何况，你觉得就你晓得现在朝中无将可用吗？然此事干系严峻，牵涉过量，至今才没人敢提出来，你算几斤几两？逞甚么强？”

晏殊听到这声音，顿时一怔，望了望许清，脸上有些泄气，低哼一声不再言语，许清内心大乐，还是自家娘子晓得疼人啊，估计老早就在内里听风色了，听到房里动静不对，这才出声回护的。

其实在许清看来，这些君子之间若能在大局上保持一至，在部分上呈现一些裂缝，一定不是功德，王拱辰他们已多次以朋党来进犯新政，前次夏竦乃至还弄出了甚么‘范氏三虎’之说，差点让范仲淹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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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晏殊看着许清道：“在润州建市舶司、船埠的奏疏，是你教知行上的吧？此事虽易出政绩，但一个把持不好，也轻易捅娄子，知子莫若父，知行守成尚可，若论开辟，老夫担忧他不能挑起这副担子啊！”

许清记得宿世曾读过欧阳修一篇《朋党论》，欧阳修以为大凡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以道为朋者为真朋，以利为朋者为伪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