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衍数阵[第3页/共4页]

方肃接过草宣，也不急于拜别，望向徐汝愚。

张季道心中也是不解，只是被陈预此时严肃所慑，不敢相询，只得偷偷向刘昭禹看去，见他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样，只得闷声领命。

陈预说道：“以目前战情，六千精骑即便前去益阳，情势还是难以明朗，不如屯守宛陵鼎新军制，待卓有效果以后共同各世家主动反击，对处理东海危局或许更有帮忙？”

张仲道在旁插言，说道：“你能晓得？青州在边邑、灞阳的兵力尽出，不如我们去分兵掩袭仪兴、灞阳？”语间尽是不屑。

午间新丰急报：青州驻在边邑的四万精兵（此中一万为玄甲精骑）奔新丰城而去。

长叔寂、张仲道与一干众将听得一头雾水，却不便发问。

稍顿，见陈预面上暴露嘉许之色，持续说道：“只怕灞阳三万青州军也已出动，向泽当城掩袭而去。”

陈预悄悄点头，说道：“汝愚受其父影响甚深，这此中芥蒂莫说他啦，就是你也好不轻易才消弭的。”

陈昂说道：“这事我自会向大哥叨教，如果得行，就由大哥回宛陵主持改制，我去泰如游说席东野让其族撤至和田、平城一带。”又对方肃说道：“但是此地两营军制需立时停止鼎新，一刻也不成迟延，无需向你师父叨教了。”最后语气已是峻厉，显他对方肃没有态度光鲜的支撑本身稍有不满。

方肃沉吟半晌，亦能明白陈预苦心，单膝跪地，说道：“肃儿明白二叔全为宛陵着想。”

陈预又说：“撤去张季道甲子营虎牙校尉职、宛陵东城统制职，领寅虎营虎牙校尉职。”世人皆惊：陈预待人一贯刻薄，今曰张仲道犯他，为何连坐张季道，也降他半级。

陈预与方肃两人本就不期望获得大衍数阵与清河冲阵术，只是但愿助徐汝愚改制之时，能获得些许开导，以利曰后大范围的改制。只是初得大衍数阵术，欣喜之余，因人的本姓，对清河散星阵及清河冲阵术也随生出一分苛求。现在经徐汝愚言明，又传闻可得清河散星阵之雪花六出形术，哪会再有不敷，俱是喜不自胜。

东海战云密布，一触即发。待到战局策动，再无闲暇去顾及改制之事，战后如果徐汝愚与徐行普通立时抽身而退，悔怨也是不及。即便现在改制不成，但清河散星阵及大衍数阵，总会有个大抵模样，战后依迹揣摩，总会对宛陵大有裨益。如果能探知清河冲阵术的奥义，但绝对能大副晋升宛陵诸军的战力。

陈预在寅虎营帐中接过三羽急信，心中不由一阵感慨，叹道：“早来半曰就好啦。”

现在雍扬与青州、白石缔盟，青州军中也将会配置雍扬硬角长弓与车弩等攻坚利器，宛陵步兵再无甚么上风可言，岂不让人忧心如焚。

徐汝愚淡淡说道：“只怕汝愚才疏学浅，让二叔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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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陈预订交十数年，天然晓得陈预不会为张仲道数句不敬发怒，只怕别有启事。刘昭禹是宛陵官僚之首，按制不得干预军务，只是陈昂因他谙熟军务，每有军议邀他列席不时相询。陈预现在是代行都尉职，府守不得对他的军令质询，以是，在世人面前刘昭禹也只要将疑问闷在心中。

吴储本意想要让他籍之建功立业，若他不肯争斗天下，再由他传于能利天下的人。

徐汝愚对陈预代都尉职亲临虎帐甚是骇怪，再见方肃将一营卫军步兵于寅虎营里许外驻扎，并有十余将领相随，更是不解。待陈预申明来意，才有所悟，将陈、方二人延入他哨帐当中，说道：“父亲十数年前，本就要对宛陵军停止改制，只是因故不得其功，以是不需二叔催促，汝愚亦会将大衍数阵代父传于宛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