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魇[第3页/共3页]

北海下，残尸前，绝望和但愿的交叉，血与泪的融会，永久不灭的影象。

“活着总比死了好。或许他是我们中最荣幸的一个。”我打断周子晨，古井无波，但是我内心闪现阿谁死去的女孩的音容笑容，和一具残尸。

荒漠，是生人勿近最实在的写照。

“那我就踏遍荒漠找到小赐，再踏平了它。”我朝思暮想的小赐不见了，她出世后，我还没见过。

三年前，它们就违背誓词，带走我女儿。

这些年，我只存眷着墨鸦和七彩雀，未曾留意过其他的鸟类，没想到我的糊口到处被监督，一举一动白蛇青衣人都了如指掌。

我的内心很冲突，想见他们，又不想他们见到我……尘封的旧事，一旦重聚就不得不想起，去回想。

“我想归去看我的老婆女儿，再把她们带出来。”我对墨鸦说，“这一次归去，我和你的仆人只能是你死我活。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我要报这七年的监禁之仇，报北海血仇。”

暮色里，我放声大笑，传得很远很远，几条狗从家里跑了出来，冲着狂吠不止。

当年，就在她出世的那一天，我们剩下的十二人和一角带血的残衣，被白蛇青衣人，悬谷，荒漠来的怪物一起逼迫分开北海，订下商定……我分开，不踏北海一步，他们保古念他们生生世世安平。

一张张熟谙的脸，一个个远去的背影，那么的悠远而又近在天涯。

七年前，我分开时，古念说过非论我在那里，都必须给女儿过七岁生日，我们要“千里共明烛”。

我睡了四天，那明天就是小赐的生日。

“零，你返来了。”古念一身白衣胜雪，含笑嫣然，统统的思念都在这一句话里。

声音方才落下，一条青色的巨蛇破土而出，横亘在我们三人面前，嘴巴里叼着一个脏兮兮的女孩，她骨瘦如柴，面无赤色，双眼有力地睁着，小手扑腾，挣扎着叫了一声：“爸爸，妈妈。”

墨鸦和七彩雀叫声变大，路边的松树上栖息的一向老鹰展开翅膀，在夜色里，向北飞去。

“爸，妈，我真没事。”我吃着兔子肉，顺手递给了侄子一块。

我上前握住她的手，温润如玉。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返来了，念儿。”

不过这统统都只是传说，是真是假无从辩白。

“还说没事，都躺了四天。手心都被你抓破了，嘴唇也咬破了。”老妈没有哭，但是我晓得她心如刀绞，痛得没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