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蛙蟹食叶善言[第1页/共3页]
匕光一闪,陡直凌厉,不带一丝劲风。
“蟹大,你个笨伯搞错了吧?鱼鳞泥香得很,那里臭了?”
筏子一起行去,怪虫异兽层出不穷,或伏于水下,或隐入暗影,或匿于钟乳石群。这些虫兽固然性子凶悍,却偏强大,被支狩真一一斩杀。他对三杀种机剑炁的应用也逐步纯熟,剑式愈发精美,剑种更是饱饮血肉,突飞猛长。
王子乔眼角微微跳动,这一剑力量不敷,招式不敷纯熟,刺中目标时手腕还被反震了一下。如许的一剑,充其量也就是炼精化气初期的水准。
匕首活动的轨迹仍未停止,点点绽放的寒光倏然合一,凝为倒刺而回的匕尖。最后一条怪蛇堪堪扑到支狩真面前,便被贯穿,化作一具骸骨。
筏子转眼拐入第六曲河道。
“哈哈,蟹二,我的体例不错吧!给了他鱼鳞泥,就不会想到吃我们啦。”
“哈哈,他真是个笨伯,不晓得吃了我们,能够多活一百年哦!”
“蟹二,你才是个笨伯,我用心诳他们的啊!”
支狩真闻言,也折了一片言树叶子,试着再取,树叶化作红烟消逝。
“哈哈,蟹大你看,那不就是一团屎吗?”
所幸不久,筏子突入了第五曲。喧闹的喧华声劈面扑来,此起彼伏,响彻河面。
这一带的河面下水蝇丛生,大如鸡子。一旦遭水蝇叮咬,血肉里即被产下蝇卵,敏捷孵化。支狩真一刻不断地挥匕斩杀水蝇,渐感力竭,手臂传来一阵阵酸痛,几近抬不起来,全凭毅力苦苦支撑。
“我靠,这就是传说中最险恶的人类吗?竟然长得这么丑!太好了,我终究有了活下去的信心!”
“你这杀千刀的强盗!”树干上的老脸怒骂了一句,旋即面露得色,“任你如何了得,一个生灵也只得摘取老朽的一片叶子,多的你带不走,嘿嘿!”
“小相公,这些个小玩意儿且给你耍一耍。”
支狩真听到阿蒙的嬉笑声。他挥匕迎上,匕尖扎进一条怪蛇七寸,抽干血肉,随即手臂上撩,连续斩断数条怪蛇,紧接着匕首顺势斜插,穿透别的两条怪蛇,他身形随匕而动,如同一条随浪跃出的大鱼,避开左边扑来的怪蛇,匕首猝然下划,怪蛇哀号着化作白骨。匕首继而上挑,颤出点点寒光,6、七条怪蛇几近同一刻中匕,齐齐跌落河去。
“砰!”水花飙射,一头水猴子探出河面,湿淋淋的手臂一把抓住筏子。筏子蓦地向旁倾斜,支狩真借势侧身、俯腰,匕首扎中水猴子脑门,却卡在额骨间,难以深切。水猴子上身血肉刹时尽褪,两条腿兀自狂蹬,激起四溅水浪。支狩真拔匕还要再刺,水猴子跌入河里,几十道水线从四周缓慢逼近,一条条半透明的鱼围住猴腿,暴露麋集的三角牙齿,猖獗咬啮。
筏子驶近一丛藤状红树时,支狩真又听到两只银光灿灿的借居蟹辩论不休。
王子乔略一沉吟,从一棵藤状红树上摘下片叶子。忽听到一声沙哑的“轻点,老朽疼啊!”树干的纹理渐渐爬动,构成一张皱纹丛生的老脸,忿忿瞪着王子乔。
模糊约约,他和六合又近了一层。运转夏蝉汲养术时,吸入的清浊之气再次增加。
支狩真听得风趣,筏子行至树旁,他伸匕轻挑,从借居蟹下方的树洞里挖出一块泥团。这甲鱼鳞泥色白如玉,生有鱼鳞纹路。支狩真闻到浓烈香气,只觉神清气爽,酸涩的手臂也变得血气流利。他服下鱼鳞泥,未过量久,腹鸣如鼓,拉出一团恶臭的稀物。
这是唯有贯穿三杀种机剑炁真髓才气刺出的一剑!单论剑意之纯,已近剑道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