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铁马围院生波[第1页/共3页]
王大麻子气得暴跳如雷,挥刀狂吼:“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谁再放屁,老子活剥了他!”重达数百斤的斩马刀腾空回旋,暴风吼怒,飞砂走石,澎湃卷起的气浪压得世人纷繁后退。
崔之涣径直走向柳公子,后者转过身来,漫不经心肠抬了抬眼皮:“甚么时候血河教的后起之秀,大燕清河世家的崔三公子也开端讲端方了?”
王大麻子呆了一下,瞥见人群里一双双隐晦贪婪的目光投过来,恍然大悟,气急废弛地叫道:“老子有个屁的灵药!红怜雪,你他娘的血口喷人,倒打一耙!”
支狩真拍醒了他,胖虎展开惺忪睡眼,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是你啊,小肥羊。”他忙不迭地从草堆里摸出一个油纸袋,恋恋不舍地闻了闻,忍痛递给支狩真,“瞧,俺承诺请你的卤鸡腿!”
世人又是一阵哗然,王大麻子听得目瞪口呆,柳公子在宰羊集待了十年,整天睡觉喝酒,寻花问柳,谁想来头这么大?
“哎呦,本来你王大麻子不是吃了豹子胆,而是吃了虎鞭来发春了!”红怜雪左手一叉小蛮腰,笑得热辣尽情,“不过顶用吗?就凭你这三寸丁上面的小玩意儿,缩在裤裆里都找不着,还想跟老娘玩?玩蚂蚁钻洞?”
“当然是逛窑子,喝花酒了。”柳公子乜斜了王大麻子一眼,足下不断。他的眼睛又黑又亮,神情却懒惰得很。支狩真仿佛瞥见一头在太阳底下漫步的猛虎,慢吞吞迈向怡红院。
世人又是一阵轰笑,王大麻子老脸通红,脸上一粒粒麻子凸起,像是要滴出血来。
“崔兄说的有事理!谁如果坏了端方,就是和四位老高文对!”王大麻子闻言大喜。崔之涣是宰羊集赫赫驰名的凶徒,手腕狠辣,杀人如麻。本身和他做过几单买卖,算是有点友情。
支狩真顺手接过,低声说道:“带我去鹰愁沟。”
“是你在扰人清梦啊。”柳公子伸了个懒腰,施施然跃下屋顶。支狩真盯着他闲逛的锈剑,八翅金蝉发觉出了一丝伤害。
“血河教!”人群闻名色变,如避蛇蝎般慌乱散开,闪出一条空路。连王大麻子也吓得一颤抖,崔之涣竟然是血河教的魔头!
王大麻子抬头望向男人,嘴角微微抽搐,强忍着挤出一丝笑容:“本来是柳公子。”
是鹰愁沟的马匪!
“哎哟,好一个红口白牙的臭嘴!”红怜雪嘲笑一声,“王大麻子,你胡扯了这一通大话,不就是想要欺诈老娘嘛?老娘晓得你比来在金钩赌坊输了大笔银子,手头紧。怎不把你藏着掖着的那颗道门灵药卖了,定然还得起!”
两边目光对峙,气势交击,谁也未曾先行脱手。支狩真以八翅金蝉悄悄感知,二人均至炼气还神顶峰,现在以精力力互锁,一旦对方暴露马脚,必施雷霆猛击。
四下里围观的人哄堂大笑,有功德者嚷道:“卵子找不着,麻子倒是很多!”
一群马匪不自禁地相互窥测,王大麻子目眦欲裂,目睹红怜雪胡编乱造,说得煞有介事,情急吼怒道:“昨个夜里,老子十来个兄弟在宰羊集四周失落,只要几匹带血的老马跑回了寨子。老子刺探得很清楚,阿谁时候,只要胖虎和一个外人进了宰羊集,阿谁外人最后还去了你的怡红院……”
他躺在灶头边的干草堆上,正倒头睡午觉,呼噜声如同雷鸣不竭,浑然不知外边闹得不成开交。
红怜雪内心一惊,莫非胖虎这小子惹了祸?脸上却不露声色:“你有甚么屁话,对老娘讲也一样!”
“没完?没得玩也要玩!”王大麻子高踞马背,恶声恶气。他个子矮小,形如侏儒,声音却亮若洪钟,中气实足。手上马匪纷繁怪叫淫笑,耍刀鼓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