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假胡子[第1页/共3页]
也是自他进了这账房,方才晓得这账房的账目并不但单有青峰寨的平常支出开支,愈乃至另有一摞的青峰寨名下财产账目。孟春和将这些账簿全权交托给凌深的时候,那双眼睛是贼亮贼亮的,好似恐怕别人不晓得他终究跳出了这火坑。
于狁内心头一抽,心道这如果猜的未免也太准了,可见他是循着迹象揣摩到的。
沈奇偶尔也会跟着他进账房,倒不是帮着他算账,就是端个茶、倒个水、磨个墨之类的。有次看到账簿,见上面是些从未见过的笔墨,倒也有些猎奇。他以往跟着先生学过一些,是以晓得凌深这写得底子不是汉字,他摆布研讨了一番,虽看不懂,却感觉用这记账极其简朴了然,顿时对他们大当家的佩服得五体投地。
“两年啊……”凌深这一叹,叹得实在有些莫名,别说是于狁了,就是跟在他们前面的孟春和都忍不住拧了眉,看着凌深的目光都染上了几分非常。
“这字看起来就跟蚯蚓似的,写起来倒是简朴极了。”沈奇笑了下,脑筋一转倒是想起些事来,接着又说,“这字用来当暗号挺不错的,摆布别人也不懂。”
于狁对他这话不觉得然,也没做答复,反问了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题目:“那把剑你感觉如何样,可用着顺手?”
可不是火坑吗?凌深光是看了两日,便感觉头痛欲裂,最后他一咬牙,决定将这一年的账目十足清算一遍。以往他为了整垮敌手,没少下海从商的,还美其名曰蛇打七寸,需求将他们往死里赶。那段时候下来他也算很故意得,对一些数据统计天然也就特长,仅仅彻夜了两个早晨,便将统统汉字转换成了简朴的数字,又清算成熟谙的数据表,这才感觉扎眼多了。
凌深估摸着算了下,这千和城中的店放开张大多都有两年了,统共十来家摆布,此中又以米仓、镖局范围最大、也最是矫捷,常常走南闯北地游走于南梁、大夏各地。而就这两家的年支出都有近百万两了,更遑论算上那林林总总的小店铺收益,两年运营下来该有多少,可恰好是这么大笔的银钱,竟然不知去处了。
于狁偏头看着他,沉默地等着他的答复。而他的眸子又向来安稳不起波澜,被这么一双眼睛望着,凌深忽的不想说了。他有点想吊他的胃口,看看他会有甚么反应,因而抿着嘴晃了晃脑袋,做出一副当真思虑的模样来。于狁竟也不催促他,一向到他们上了马,他才蹙眉瞥了他一眼。
到了这会儿,若于狁还发觉不到此人是用心的,也实在枉为这一寨之主。只是按他昔日的性子应当全然不当回事,可此时现在,看着此人模糊扫过来的余光,一个动机鲜明跃上心间。
这边先生笑得贼贱贼贱的,凌深闻声昂首,只觉门前仿佛站了只奸笑着的狐狸,他嘴角一抽,下认识道:“先生这是出门忘吃药了?”
公然这胡子就不该有。这么一想,凌深更是感觉该找机遇将他那满脸胡子刮掉才行。他眯着眼睛,盯着边上的人,脑中却胡想着此人刮掉胡子的模样,到底是如何样的呢?是一张极其浅显的脸,亦或是就和他目前粗暴的外型类似,又或者和他的外型完整相反……难不成是娃娃脸?然一想到这能够,凌深顿时萎了,他实在没法将面前此人和娃娃脸联络到一块,但转念又感觉此人若真是娃娃脸,他反倒能了解他蓄胡的来由,光是看着就霸气实足不是。
凌深跟着孟春和到了马厩,一眼看到了候在马厩门口的人。待认出此人来,凌深很快便想起孟春和方才话中那一声“我们”,敢情这二字指的是他和这位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