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偷坟[第1页/共2页]
“哥,别折腾了,这都见了底了,咋还挖呢?”
刘兆兵没回应,也仿佛是没反应,持续挖泥土,人站在坟坑里,头都埋下去了。
看到东西,刘安路还傻笑了:“嘿嘿,六哥,就这玩意儿能卖几个钱?你那一千六百块钱如何还啊?这不扯犊子么。”
有人说,这个女人死的时候,出嫁的金饰都跟着她一起埋了。
至于真假,没人清楚。
何邵元给诊脉,医术不精是个费事,他就听不出脉搏。
何邵元披个单褂子,开了门,被闯出去的人给弄蒙了:“安路?你……这不是兆兵么?他咋了?”
是胆汁?
这个坟是大伯刘庆生家的,但内里不是刘庆生,是他的婆娘。村里人都晓得,刘庆生四十来岁的时候还是光棍,没技术用饭,还是个瘸子,种田都吃力,到了这个年纪,就娶了本土来的一个女人,那女人很标致,能够说长的很勾男人,可她是个三婚的女人,阿谁年代,端庄人家是瞧不上的。
刘兆兵持续的颤抖,他的头开端倾斜,朝左边,脖子收回嘎吱嘎吱的响声。这歪的有点短长,都快九十度角了。
“你们睡过没?”
何邵元翻开他的眼皮,还问:“你们干啥去了?人咋弄的?打斗去了?”
蹦——
不但单是脑袋,他的胳膊和腿也开端朝着反方向倾斜……盘曲……另有骨骼近乎断裂的声音。
这村庄现存二十多户人家,其他都去城里打工了,白叟们说,不肯出去的都是没出息的,不敢发财的,变相来讲就是窝囊废。
刘兆兵点起烟,笑眯眯的看着兄弟:“安路,你跟玉芹的事咋样了?”
刘安路头皮都发麻了,看了看本身的双手,又畴昔抓刘兆兵的衣服:“哥?哥?哥!——你咋了?!哥!”
刘兆兵不甘心,持续往下挖,听白叟说有值钱的东西,不成能这么倒霉。
“傻瓜,人家女人又没结婚,如何叫外头有人了,你说话都不会说。”
翻开来一看,是一对银手镯。
咚。
何邵元六十多岁,是多年前来村里的上门半子,跟老丈人学了点中医的外相,大病治不了,小病姑息着看。
陪葬品是不错,可这两个破东西也不值钱啊,不是金器。
兄弟二人屏住呼吸,这盒子还带锁,内里必定有好东西啊……
“何叔!开门!”
这一推,也没多大力量,却把刘兆兵推的晕厥在坟坑内。
他眸子亮了,冲兄弟咧嘴:“我说有吧!”
安路抽着烟,在中间撒了泡尿,一支烟抽完了,六哥还在挖,这已经刨出十几块骨头了,一根根灰乎乎的。
刘安路也能称的上是个会玩的老鸟,可他感觉玩弄死人骨头毕竟不是一件面子的事:“六哥,我也没说咱不是兄弟啊,可——你还不如去偷呢。”
人放在床上,刘兆兵昏倒不醒,却也不是完整昏倒,眼睛还裂开一条裂缝,嘴角有茶青色的黏稠液。
这倒是希奇了,刘安路一开端还觉得是瞎迟误工夫,想不到死人真的有陪葬的东西,他猎奇的盯着这个盒子:“唉?六哥,你翻开看看呗。”
又一根骨头被扔了上来。
坟也分有钱和人和没钱人的,贫民的坟就是个泥土包,有钱人就用水泥浇起来,还刻了行书和小楷。他们要找的坟,在末端、在核心,因为阿谁坟不配和刘氏一族葬在一起,以是被伶仃开来了,间隔群坟有七八米,挨着脏兮兮的暗沟子。
这兄弟是本家的兄弟,就是一个老祖宗,属于本家。
…………
俄然间,刘兆兵双腿一抖,猛击了一下床板。
刘兆兵打小就爱玩,比安路可奸刁多了,吃喝嫖赌是样样沾,没钱就去偷。这一回,他在镇上赌输了一千多块钱,俗话说负债不欠赌债,固然别人不本分,可从不认账。既然要弄钱,就得胆量大些,也不晓得哪儿来的主张,要去扒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