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烧不坏的尸[第2页/共2页]
他折断路边的枯树枝,畴昔捣了捣,还很有弹性。
“熄火!”刘庆文号令道。
是人?
“咋呼甚么?有话说,有屁放。”
何邵元坐在石桥的墩子上,抽着烟,手指颤抖。
“老何。”
“啊!!!!——”
石桥上,老三的女人赵梅当场就昏了畴昔。
“谁信呢,赵梅那软柿子,能杀人?除非她疯了。”
他惊骇又卖力的叫着:“啊……嗯……额……啊……啊——啊!!!”
“真烧不掉,不骗你。”
何邵元顿时酒意全消,口干舌燥,两腿不听使唤了。
他们蹲在祠堂西边的田埂上,看着那头火光熊熊,只但愿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这还真中了刘庆文本人的话,死了就出殡,可他不敢这么做,人死的像个怪物,如果办丧事的人看到这一幕,必定得问究竟,动静就传出去了,到时候差人过来问死因,那多年前的事情不就翻出来了么。
“二哥,三哥的事,全村人都晓得啊,你堵住‘门’堵不住‘窗户’。”
“屁的说头。”
头成了椭圆形,有眸子子和鼻子,另有嘴巴、耳朵,全都变了形,弯弯扭扭。
“说甚屁话呢,我是你老子,我不管你谁管你!你和玉芹的事如何样了?她那边有啥说头没?”
“安路,他这个模样,半死不活的,你就每天照顾他?”
“啊……啊……”他惊骇的叫,声音叫不大,嗓子眼仿佛被堵住了。
“不准。”
蓦地!
这天早晨,何邵元刚从徐孀妇家里出来,喝了很多酒,也咀嚼了女人的滋味。他跟徐孀妇已经好了半年多了,都是单身,也没甚么忌讳,结婚证那么费事就不搞了,平时有空在一起睡一睡,算是人的日子。
老四这一句话,还提示了刘庆文,他吸了一口烟:“你说的对,她就是疯了,这两天你看着她,别让她出门,转头我把她送走。”
刘庆文拍拍屁股站起来,抛弃烟头:“胡说,多架点树枝树叶,能烧不掉?”
对,是人,只是身材被拉长了,并且全都扭曲在一起,像个半透明的麻花,只不过是肉色的。
“不准就是不准,现在你跟庆业出去弄点柴火,把人给烧了。”
刘庆业虎虎的,冲在前头,拿个手电筒一照,完整僵住了。
村东西间隔着一座石桥,丰年初了,这底下的河水是村里人赖以保存的底子,固然有自来水,可免费的河水,不消白不消。何邵元一边走,一边摸裤裆,还意犹未尽的舒畅,这里没人影,他也不怕丑。
“是三哥。”老四严峻的说。
月光下,像是个麻花子。能有那么大的麻花?他直不楞登的朝前瞅着,两腿自发的走畴昔。
“咋说?”
河面的波纹还往‘麻花人’身上涌。
刘庆安说:“二哥,你胡涂了吧?三哥走了,我们不给他送送?”
“烧不死……”
“不是不是,是烧不坏。”
“我正深思这事呢,明天把人都叫到我家,好好说说这件事。”
父亲对刘安路要留下兆兵的事情不欢畅,如果他晓得钱被儿子偷去花了,恐怕更是雷霆之怒。
这真是越闹越乱,人如何就死成这个模样了,不是在家里么,又是谁给拧成这个模样的。
二哥一言九鼎,没体例,只能烧,归正赵梅那女人也坐不了主。
再细心一看——上面有小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