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烫手山芋[第2页/共2页]
畴昔他在这里看祠堂也常常做这个事,厥后祠堂也不看了,骨灰盒谁能来偷,笑话。他把刘家大嫂那边的坟略微梳理了一下,中间有土没有填平。
呲呲。
怪了。
“哎呀,别乱摸,把稳给人瞥见。”
光现在有金镯子还不敷,要让安路想想来钱的门路,窝在村里可不是个事,现在有点本领的,都往城里跑。
田实珍脑筋不蠢,也想到了:“安路,你不会要守着阿谁瘸子过一辈子吧?”
“那是我儿子美意,但你本身内心得过意的去啊。”
他本身也犯愁,安路对峙要照顾兆兵,不听人劝。可话又说返来了,如果兆兵没人照顾,必定活不成。当老子的,不能不替儿子着想,田实珍一提示,他就得去找刘庆华。
“痒呢。”
“你干啥总不让我摸你。”
老头踩了踩,站在上面跳了跳。
“临时不去。”
“庆民,你说甚屁话咧?让我照顾兆兵?”
呲呲——呲呲——呲……呲……呲呲。
“是咧嘛,你跟他爸是亲兄弟,你不照顾谁照顾。”
“安路,我不反对你跟玉芹在一起,实在我一开端也没反对,但你不苦钱,将来日子咋过?你想过没有?”
“没劲。”
“他会拖死你的。我看如许吧,你先进城找活干,我替你照顾六哥。”
“这是坟地里捡的,你不怕?”
他不再去想,迈着个步子往坟地核心走,下坡就是归去的路。背着个手,还优哉游哉的,刚拐过祠堂东墙的路口儿,声音较着变大了。
玉芹也插嘴:“安路,你去学个技术呗。”
不消说,必定是从大嫂子的坟里刨出来的。
“这镯子是刘家的东西,随大嫂一起下葬的,你……”
“屁,你有钱结婚?”
“那我能够让你-爸过来帮手啊。”
刘安路不开口了,不肯意争下去。
他又去找了老二刘庆文,刘庆文更不理睬,还让他也少管。
“那也要结婚今后才行。”
田实珍把手镯磨损的处所给他看:“喏!是不是?”
玉芹嘴上说喜好他,可安路一碰她就躲闪,也不晓得是害臊还是因为别的。
“我不。”
中午,她让安路在这里用饭,直接就谈结婚的事了,快的离谱。
她晓得安路和兆兵去挖坟的事,却不信赖死人还能有这么好的东西陪葬,乡村人都土气,人都死了,还要啥陪葬,纯属扯淡。
有好处的时候,个个上,碰到题目,只嫌弃人比苍蝇还臭。
…………
…………
两天后。
呲……呲……
下午,留着两个小的在家腻味,田实珍去见刘庆民了。
“啥时候六哥好了,我啥时候出去挣钱。”
这才傍晚,天不黑,他在坟地四周转悠,声音像虫子。
田实珍都想打他:“你如何这么轴呢?他如果瘫一辈子,你也跟着他一辈子啊?傻瓜话。你把人交给刘庆华,让她去管,他们是堂亲戚,这事不管如何轮不到你问。”
女人朝手镯哈了一口气,擦了擦:“你傻呀你,甚么叫有财不漏?
刘庆民很纠结:“可这毕竟是大哥家的东西,如果让那几个兄弟晓得了,我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