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2）[第1页/共2页]

狄青止住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强笑道：“我是去和他们说理。”

狄青抬开端来，“可我却偷了你的钱，给那程武师买酒喝，恳求他教我些工夫。大哥，这些事情你也不会怪我吧？”

那桌子本极其健壮，竟架不住他的大力，‘轰’的一声散了。

狄云叹道：“傻兄弟，你和我还说甚么恩典呢？大哥我晓得你好武，前些年县里来了个程武师，工夫不错，可我却无钱请他教你武功，实在心中也很过意不去，你不会怪我吧？”

狄青浑身有些发颤，取出了些碎银给大夫，送走大夫以后，一拳擂在天井外的桌案上。

狄青走出了屋子，和牛壮说了几句话，这才去井边打了碗水来，回转屋子道：“大哥，你口渴了吧，喝点水。我和牛壮就在天井，先把前几日砍来的柴劈好。”

狄青很久才道：“好。”

狄青点头，徐行走到天井，向牛壮使个眼色。牛壮帮手把柴房的枯枝烂木搬出来，狄青取了斧子，劈了几下，喃喃道：“斧头钝了，得磨一下了。”他在磨石上霍霍的磨了几下斧头，又试着劈柴，狄云见状，心中大慰。他已喝了碗中的水，过了半晌，俄然感觉眼皮有些发重，本想闭上眼睛歇息一会就好，不想竟睡了畴昔。

两兄弟说着闲话，牛壮又赶了返来，在天井外叫道：“狄青，你出来一下。”

狄云道：“弟弟，我晓得你为我不平，可他们人多势众，你何如不了他们。我已经如许了，你如有个闪失，我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爹娘呢？”眼泪顺着脸颊流滴下来，狄云哀思道：“弟弟，这件事，我们忍了吧。”

狄云端过碗来，点头道：“好，可你必然不要出去，我就在屋中看着你！”

“你大哥他……腿被打断了。”牛壮落泪道。

狄青道：“娘说我们兄弟要相依为命，让我听大哥你的话。”

狄青不再多说，大踏步地向家中赶去，牛壮仓猝追逐，可早被狄青抛在了身后。狄青到了家中，见到大哥狄云神采惨白，一条腿上血迹斑斑，卧在床榻上昏昏欲睡。有一大夫才为狄云改正了腿骨，见狄青到来，摇点头，低声道：“只怕好了，今后也要跛了。”

牛壮道：“赵武德说要娶小青去做第七房小妾，丢给了张铁匠十两银子。你大哥和我正在跟张铁匠说媒，见状当然不准，我去拦，被他们揍了一顿，你大哥去拦，成果……”他脸上已有惨淡之意。

正自深思间，远处有人叫道：“狄青，你如何才返来，出……出大事了！”远方奔来个后生，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狄云听到天井内的动静，醒了过来，衰弱道：“弟弟……你返来了？”

狄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喝道：“快说，到底出了甚么事？”

牛壮急道：“就是你大哥出事了。”

狄青忙问道：“我大哥到底如何了？”他晓得赵武德是赵县令的独子，在西河称霸一方，大哥和他反目，如何会好？

狄青快步进到屋中，“大哥，我返来晚了。你先睡会……我这就去找赵武德。”他回身要走，狄云吃紧唤道：“弟弟，你不能去！”

狄云并没有看到狄青给牛壮银子，可见到弟弟听本身的话，嘴角终究浮出丝笑，“弟弟，你还记得，当初娘死的时候，说过甚么吗？”

狄青对郭遵所言，实在是半真半假。小青和张铁匠的确是有其人，张铁匠也的确开出了五两银子的价码，不过想娶小青的是狄青的大哥狄云。狄青本日起早卖了羊，凑够了钱满心欢乐地赶回家，只想帮大哥迎娶小青过门，那里想到会有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