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已死[第2页/共5页]

祁晴和有气有力地倚到榻上，渐渐躺下，幽幽道：“我就是在服丧……你去叫几个乐工来吧，让他们来给我奏哀乐，我现在就想听那声音。”

“现在？”宫女一惊，“现在天已黑，公主去拜见大昭陛下恐怕……不好吧，公主有何事，要不等明日见着史将军……”

“哀乐？”宫女大惊失容，“公主你……你如何了？莫非黎国有甚么不好的动静传来么？没听到啊。”宫女问。

她在床上躺到太阳上中天，宫女哭着求着才从床上起来。

祁晴和在黯然神伤中沉默好久，终究有力地吐出两个字：“红色。”

祁晴和脸上的笑意垂垂变深，一点也不焦急地等着他的回应。

“公首要选那里？”

绯雪再次吃惊：“竟然是真的，刚才被我说中了是不是？你这冰山真被她融了？为了给她看，竟然生生忍着被我碰，你这是……比我还想气到她呢！”

绯雪一向笑着，“这回博得可太完整了，看她那模样，可真是不幸啊，哎呀，我好久都没这么高兴了，长宁公主，嘻，长宁公主，这下可要气急废弛，悲伤欲绝了哟！”她说着就看向苏幕，瞧着他沉寂的脸，止不住的笑垂垂停歇下来，缓缓道：“看不出来，这长宁公主还真有点本领，把你这万年冰山都能熔化呢！”

祁晴和不回她，却只是自顾自对劲地笑。

宫女被她说得微微红了脸，不堪娇羞道：“是呀，是洞房，公主和陛下的洞房，大后天的早晨，公主就得和陛下入洞房了，当时候奴婢也得改口叫公主王妃了。”

“她不是那种弱柳扶风的女人，也不是那种一板一眼的大师闺秀，仿佛还真是个敌手，啧，等了这么久，总算出来个像样的敌手了。”她说着，转头道：“本来我是占尽上风的，成果竟然被你给坏了事，你说你见我被泼一身酒，能多看两眼，问候两声吗？我们好歹也一起这么久了吧！”

宫女顿时道：“大后天呀，公主不晓得吗，这个是一早就订的，奴婢传闻现在大昭正在筹办公主今后的寝宫呢，到时候必定是红彤彤喜气洋洋的，内里贴满了‘囍’字，红的帐子，红的毯子，红的被褥，还得洒红枣，花生甚么的，意义就是‘早生贵子’呢！”

苏幕沉默。思妃是得妃。

绯雪还想说甚么，却毕竟是忍住，衣服也要尽快换，最后翩翩而来，悄悄地走。还留在坐上的祁晴和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的苏幕，眼神不由黯然。

祁晴和看向头顶，气味幽幽道：“我的心……我的但愿……我心中的神……”

被擦得几近能照出人影的书桌旁，苏幕端方坐着，正看着面前堆了好几摞的奏折，红衣的绯雪斜身椅在另一旁，微微皱眉堕入深思中。

苏幕持续沉默，她低头盯向他，饶有兴趣道：“我都传闻了，这长宁公主从见你第一面开端就对你一见倾慕，整颗芳心都扑在了你身上，乃至抛下矜持来奉迎你，不管如何看你的冷脸都不当协，对你真真是用情至深呢，你就这么狠心让她绝望？内心就舍得？她这一去，也许就再也不会来见你了。”

祁晴和恍然大悟。在见过苏幕的容颜后她也探听过他芳华不老的启事，厥后公然探听到个传闻非常可靠的动静，苏幕找到个功力高超的练丹师，能练不老丹，按期服药，以是才气保持芳华不老。她当时只想这个练丹师到底是何方崇高，却向来没在心中勾画过他的模样——不管如何样，必定是个羽士，必定是个男人吧，就算不是白胡子一地，也起码五十以上了。没想到，面前的竟是这练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