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血染荒丘[第2页/共4页]
“要死我也得和你死一块。”
一会儿,不远处,传来呼喊声,只听那口音,都是江淮一带的侉腔:“日你娘都给我行动快点,抓住张宗禹,中堂大人不但赏金赏银,还给你们加官进级。”
凌云与荷花爹和荷花三人正在用饭,忽见一群乌鸦嗄嗄嗄地叫着往远处飞走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名他所熟谙的卢州口音:“我的个阿(儿)子哟,到处都他妈的四死(是水),到那里克(捉)捻子,兹(鸡)巴毛也没有!”
那萧瑟的田野中传来一阵凄惨痛惨的哭声。
“我……”荷花爹说甚么,俄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来,接下来就喷涌不止只见他满身一阵抽搐,就咽了气。
躲过了清兵的追逐,凌云与荷花草草地安葬了荷花爹。
高粱地里仍然有很多积水,地象酱罐子似的,一脚下去,得用很大的劲才气将脚拔起,不一会儿,凌云便气喘吁吁,满身的汗水和泥水混作一团。
众清兵收回一阵狂笑。
听到有环境。清兵们来了精力,高个兵士往火线一指,兵士们的视野透过一片高粱地,又透过一片白汪汪的水,瞥见了阿谁土丘,只见土丘上有一群人。正在烧火做饭,不时有饮烟从那一层层水汽里飘浮。
“没有家了,清兵也不会饶了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啊?”荷花一脸的无法。
荷花抱着一个铜锅,此时,她气得将铜锅往地上一摔,说:“爹,你这是啥意义?你把我养这么大,我能在你危难之时丢下你不管吗?你是想让你的女儿嘲笑天下吗?”
“好。”
二人在爹的坟前,说着心中的苦处。
矮个清兵正揉着被打疼的头,抱怨高个兵士用力太猛,正要抨击,忽听高个兵士说:
见荷花爹伤势极重,凌云就再一次地将荷花爹往身上背,要去救荷花爹。
可就在这时,荷花爹的病又犯了。咳嗽了起来。
“大伯,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荷花的,可你也不会有事的,你挺住,咱能逃出去,我身上有银子,能救你的命。”
“爹!”荷花惊叫一声。
“咱就到那儿歇歇脚吧。”
“嗯,是块好处所。”凌云说。
高个清兵将他的腰刀往地上一插,一边脱裤子一边上前去撕荷花,荷花又撕又咬,果断不从,两人在那荒坟地上打成一团。
“爹……”
矮个子清兵哈哈大笑道:“子(你)这话我爱听,老子给皇上兵戈,还不是为了子(你)们能过上好丝(日)子?捻子被咱灭了,子(你)贡献俺们就是贡献皇上,子(你)这把老骨头我们哥俩也不敢光驾,我看子(你)那闺儒(女)丝(一)点儿也不憨,让她服侍服侍俺古(哥)儿俩吧。吾古(哥)俩又不是白玩,看到吗?这是银票,见过吗?”说罢,对高个清兵说:“古(哥),子(你)是老迈,子(你)先来。”
捻军固然被告毁灭了,但为了使大清安宁下来,皇上又催促湘淮军、山东军、豫皖军等,抓紧严查,搜捕捻军逃窜的余党,制止他们东山复兴。一时候各地兵勇团练都构造人马,漫无边沿地查抄捻贼流亡者。
荷花将爹扶起,给爹包扎伤口,但那枪扎得实在太深了,血老是止不住,沽沽沽地往外流。
走着,走着,荷花俄然小声叫道:“哥,你看,那面是啥?”
“不好了,清兵来了!”
“弄么子的?随(谁)是孬人啊?”
“八大胡同的你都不要,你还要啥样的?”
凌云说:“跟我走,会有体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