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复仇入魔[第1页/共6页]

张宗禹看了看天，看了看另有几分余火的火堆，看了看滚滚无声的黄河水，看了看不远一个不远一个的站哨的兵士，没有说话。

“轰轰轰”，虎帐内传来三声炮响。顷刻间，嚎叫声嘎但是止，大地又规复了安好。

王二坎却不搭话，又来一个侧回身。“咚！”又是一炮。

“赢，赢，必定能赢，连我们的小鬼精都说能赢，那就必定能赢。”赖文光拍了拍张皮绠的小脑袋。

张皮绠挥了上马鞭，让他牵着的那匹马往前走了两步，说：“这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么？这么些天来。僧格林沁一向盯着咱，象恶狗一样，咬住咱不放，恨不得一口将咱这十几万弟兄一口吞到肚子里去。可梁王叔你呢？却不买他的帐，一会儿化整为零，一会儿化零为整。象藏猫似地拖着僧格林沁老儿南跑北奔。虽说是藏猫似的。可梁王叔你总不能整日带着俺们去藏猫吧。僧格林沁追咱追得人困马乏，我们来到这高楼寨却驻扎下来不走了，现在咱人吃饱了，马养精力了，刀磨快了，等着这群疲备不堪的憨狗到这儿找死，遵王叔，我又瞎猜了，你说我猜得对不对呢？”

“僧格林沁可有皇上的亲兵，武功双好，又有马队，另有枪炮啊。”

一会儿，会散了。各路将领纷繁调集步队，来到黄河堤坝下的滩涂上。张宗禹、赖文光走到捻军将士中间，站在一处高丘之上，张宗禹说：“遵王，你给将士们说两句吧。”遵王赖文光说：“你说吧，这些将士都是你的部下，你说他们听得亲热。”张宗禹说：“那也好，我就说两句。”

这河堤恰是那曹州府城西北的夹河套，位于黄河西岸。

这一叫，却象是犯了瘟疫普通，营帐里三十多位孺子军也象张皮绠那样嚎叫起来，声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这时候，只见孺子军兵士，个个身子拧着，脸扭曲着，做着妖魔状，狰狞可骇。一个营帐齐叫齐嚎，接着就是二十多个孺子军齐叫齐嚎，再接着，感染了全部捻军大营，十万之众齐嚎齐叫，象是天崩地裂。

张皮绠走出了帐棚，看了看太阳。这位叫张皮绠的，是一名漂亮少年，才十六岁，虽说十六岁，但他却长得结健结实，有一身好武功，人也长得很俊，两只大眼睛又黑又亮，个头儿也有很高了，却还是捻军孺子军中的一员，同时又为梁王张宗禹喂马。

“自我们与承平军合整编后，由遵王赖大人当我们的首级，我们窜改了战术，换步为骑，让僧格林沁追不上，打不着，减少了我们捻军的丧失，但一向跑并不是我们的目标，这一次，我们周游数省，绕了多少个圈子，是被动地遁藏僧格林沁追杀吗？不是，我们是绕圈子让他被骗，现在，我们来到了曹州高楼寨，我们就不走了，为啥？这里就是疆场，就是安葬僧格林沁的疆场。僧格林沁不是要与我们决斗吗？好，我们就与他在这儿决斗，大师几天来，固然停止了奔驰，但还是没有闲着，挖围壕布圈套，筹办与僧格林沁决斗，明天上午，我查抄了各个设防，根基上能够了，接下来我们干啥？除了派兵持续疲敌，让僧妖再跑它几百里的大圈子，其他的啥都不干，喝酒，吃肉，睡大觉，将前些日子的亏空补返来，将身子养得棒棒的，用百倍的精力与僧格林沁的亲兵停止决斗！”

“那咱也不怕，咱在这儿歇好了等着他。他是累得人困马乏来打咱，怎能打得过咱？我看他是死定了。”说罢，张皮绠顺手抽出腰刀，“唰”地一声，将堤边的一棵小杂树砍倒，就象是亲手杀了僧格林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