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久别重逢[第3页/共4页]

“嘿嘿嘿……”王二坎俄然对劲地笑了起来。

沿街的人们都看着他发笑。

“说啥？”

间小调，遵循小调的旋律停止舞动，就构成了一种奇特的舞种。在捻军大营里，跳棒鼓励跳得最好的就是王二坎。王二坎不但跳得好，嗓子也好，腰腿活泛，歌声宏亮，演出起来还带诙谐感，深受捻军将士的爱好。莫非是王二坎吗?他还活着吗?是的，这就是王二坎的声音，绝对没错。凌云当年与王二坎在孺子军中，一块滚地铺，一个锅里扯勺子，每天打打闹闹在一块，对王二坎再熟谙不过了。

凌云将信展开，只见内里写道：

王二坎却认不出凌云，仍然疯疯傻傻地唱道：“这二年，我没来，掌

一传闻梁王还活着，凌云冲动得哭了。近几年来，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想梁王，盼梁王，也曾南跑北奔地探听梁王的动静，却获得的动静都是梁王投水而死。但凌云是不信赖这番大话的。他晓得，梁王足智多谋，清军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捉到他的，梁王也不会甘心捻军就这么白白失利的，贫苦的百姓也毫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甘心受清妖的凌辱和剥削的。梁王必然还活着，早一天，晚一天，他还会带领我们起来造反的。

“我也是不明白哩。从清妖的摩掌中逃脱出来，我四周流浪，打着这破瓦片数门鼻子。那一日，登州城外的白龙庙逢庙会，赶会的人一堆一堆地你来我往，唱唱的，卖艺的，卖小吃的，卖小玩艺的乱嘈嘈地喊叫不断。我唱了半天，收了几个红芋和几块干馍头子，内心想这下能够几天不挨饿了，就兴冲冲地往戏台子间靠，想歇歇嗓子看两出戏。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我一转头，却见是一名穿戴破僧衣的和尚。只见这和尚目光有神，精气实足，不象我们在庙里常见的那样的和尚，和驯良善，有气有力。诧异当中，我咋感觉这和另有点面善，待我再当真一瞧，天爷，差点没让我喊出声来，这不是梁王吗？你是人是鬼呀？

王二坎说：“张正帮投了敌，受刘铭传调剂，为了毁灭梁王，他们放水将咱的步队冲散，我也掉了队。混乱中，张正帮的步队冲了过来，我看是活不成了，想跟他们拼了算了，哪知几天没吃没喝，浑身没有一点力量。吃了几个生瓜，又被雨水一激，泻了肚子，下身里急后重，不时想大便，但蹲下去又解不出来。如许去和他们冒死，还不是白白送命？你晓得我王二坎的脾气，从不做亏蚀的买卖，不杀他一个两个的，我怎能甘心？也是急中生智，我看到芦苇层边躺着一名死去的清兵，就剥了他的衣裳换上，拿着他的大刀混入清兵步队中。这清兵恰是张正帮的步队，先前也都是捻子，现在刘铭传让他们来杀梁王，心不忍啊。我跟着一个兵，他们说的话也是咱淮北口音。我想趁没人瞥见做了他，先够本再说。前面是一片玉米地，挡住了一些官兵的视野。我就垂垂地往他身边靠。那地里是水，一走一拔的。加上我体质弱，影响了我的速率。好不轻易追上了他，正要举刀，却见他回过了头来。我吓坏了，咦？他发觉我的动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