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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如何?若你感觉对劲,爹这便替你定下来。”唐稳按捺住内心的焦灼,殷切地看着本身的宗子,满含惭愧与心疼。
如同五雷轰顶,丁媃只感觉面前一阵发黑,差点一头栽倒,被唐稳扶住,好半天赋缓过神来,朝唐稳哀号道:“你看他,你看看你的好儿子!孝子!孝子啊!我如何,我如何生出你如许的儿子!”
偏厅正中站了位五十岁高低的妇人,手提着一幅翻开的画卷,画卷上画着个玉貌花容的美人。妇人满脸堆笑,舌灿莲花。
两年了,他找了她两年,倒是毫无眉目,她就像平空消逝在这人间一样,再也未曾露过踪迹。当年,靠着一只小小的粉蝶,只差一步便能杀了那贱种,将她带返来,谁曾想被一条暗道坏了通盘打算。那一夜下着雨,谢初今身上的花粉想是被雨水冲刷,粉蝶再也看望不到气味,就此见效。
唐肃闲适地坐着,一手托着茶盏,一手用茶盖在水面悄悄刮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势,淡淡道:“不如何。”
“凭他的爱好?我看你是这辈子都休想抱上长孙了。也不看看本身多大年纪了,耗不耗得起。身为嫡宗子,都到二十三了还未娶妻生子的,这世上怕也就是他一人了。”
“你!”丁媃柳眉倒竖,忽觉一阵胸口发紧,从速用手顺了顺。
丁媃撇了撇嘴,不屑地冷哼一声,道:“那里就天造地设了,不过是还拼集罢了。”
谁知,唐肃面不改色,还是安之若素地坐着,吹了吹盏中茶水,“母亲说得没错,我的确,是这么筹算的。”说完,抬眸看向丁媃,唇角勾起。
长长的檐廊上,劈面小跑着过来一人,见到唐肃,禀告道:“爷,梅家派人来送信,说是有谢女人的动静。”
自两年前谢成韫失落以后,这三个字便在唐家成了忌讳,无人敢提及,更不消说当着唐肃的面提及。
不过,即便如此,天意还是站在了他这头,就连老天爷都在帮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的网已织就,只等着她呈现,一头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