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受魇魔忠良遭大难,杀妖道豪杰立奇功[第1页/共4页]
老爷退堂,来至书房,将此事推断。包兴倒过茶来,恭恭敬敬,送至包公面前。只见包公坐在椅上身材乱晃,两眼发直,也不言语,也不接茶。包兴见此风景,赶紧放下茶杯,悄悄问道:“老爷如何了?”包公俄然将身子一挺,说道:“好血腥气呀!”今后便倒,昏倒不醒。包兴吃紧扶着,口中乱叫:“老爷,老爷!”内里李才等一齐出去,相互搀扶,抬至床榻之上。一时传到内里。李氏诰命闻听,吓得惊奇不止,赶紧赶至书房看视。李才等急躲避。只见包公躺在床上,双眉紧皱,二目难睁,四肢全然不动,一语也不发。夫人看毕,不知是何原因。正在迷惑,包兴在窗外道:“启上夫人,公孙主簿前来与老爷诊脉。”夫人闻听,只得带领丫环躲避。
包兴同着公孙先生来至书房榻前。公孙策细细搜求病源,诊了左脉,连说:“无妨。”又诊右脉,便道:“怪事!”包兴在旁问道:“先生看相爷是何病症?”公孙策道:“据我看来,相爷六脉平和,并无病症。”又摸了摸头上并心上,再听气味亦顺,仿佛睡着的普通。包兴将方才的形景,陈述一遍。公孙策闻得便觉迷惑,并断不出病从那边起的。只得先叫包兴进内安抚夫人一番,并禀明必要启奏。本身便写了告病摺子,来日五鼓,上朝呈递。
天交初鼓,展爷换了夜行衣服,离了通真观,来到三宝村胡立室内,早已闻声婆子瞎声,男人恨怨,妇人哭泣,嘈嘈不休。忽听婆子道:“若非有外心,何故有很多银子呢?”男人接着说道:“母亲不必说了,明日叫她娘家领回就是了。”并不闻声妇人折辩,唯有呜呜的抽泣罢了。南侠听至此,想起白日妇人在酒楼之言,却有先见之明,感喟不止。猛昂首忽见外有一人影,又听得大声说道:“既拿我的银子,应了我的事,就该早些出来。现在既不出来,必须将银子早早还我。”南侠闻听,气冲牛斗,赶出篱门,一伸手把那人揪住,细心看时,倒是季娄儿。季娄儿惊骇,哀告道:“大王爷饶命!”南侠也不答言,将他悄悄一提,扭至院内,也就大声说道:“吾乃夜游神是也。适遇日游神,曾言午间有贤孝节妇,因婆婆丈夫抱病,害羞乞化,在酒楼上遇朴重君子,怜念孝妇,赠银半锭。谁知被奸人瞥见,顿起不良之心,夜间前来欺诈。吾神在此,岂容奸人谗谄!且随吾神到荒郊以外,免得扳连良善之家。”说罢,提了季娄儿出篱门去了。胡家母子听了,方知媳妇得银之故,赶紧安抚王氏一番,深感贤妇,不提。
天子闻奏,钦派太医到开封府诊脉,也断不出是何病症。一时太后也晓得了,又派老伴伴陈林前来看视。此时开封府表里高低人等,也有求神问卜的,也有说偏方的。无法包公昏倒不省,人事不知,饮食不进,止于熟睡罢了。幸亏公孙先生颇晓医理,不时在书房诊脉顾问。至于包兴、李才,更不消说了,日夜环抱,不离摆布。就是李氏诰命,一日也是要到书房几次。唯有内里公孙策与四懦夫,个个急得擦拳磨掌,短叹长叹,竟自天法可施。谁知连续就是五天。公孙策看包公脉息,垂垂的微小起来,大师不由得焦急。独包兴与别人分歧,他见老爷这般风景,因想当初罢免之时,曾在大相国寺抱病,与此次不异,当时多亏了然和尚医治。恰好他又云游去了。由此便想起,当初经了多少颠险,受了多少驰驱,好轻易熬到如此境地。不想旧病复发,竟自不能医治。越想越愁,不由得泪流满面。正在哀号之际,只见前次派去常州的差役返来,言:“展熊飞并未在家。老仆说:‘我家官人若能迟早返来,必定吃紧的赶赴开封,决不负相爷大恩。’”又说:“家书也送到了,现有带来的复书。老爷府上俱各安然。”差人说了很多的话。包兴他止于入迷点头罢了,把家书接过,送出来了。信内不过是“安然”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