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钟太保贻书招贤士,蒋泽长冒雨访宾朋[第1页/共4页]
再说那受命送信之人到了襄阳王那边,将信送达府内。谁知襄阳王看了此书,悄悄合了本身情意,恨不得沙龙立时归降本身,好作帮手,吃紧派人押了沙龙送到军山。送信人先赶返来,报了复书。智化便对钟雄道:“沙员外既来了,待小弟先去驱逐。仗小弟舌上钝锋,先与他陈述短长,再以交谊规劝,然后陈述兄长礼贤下士。如此谆谆劝勉,包管投诚无疑矣。”钟雄听了大悦,马上派人备了船只,开了竹栅。他只知智化驱逐沙龙递信,哪知他们将骗局细说明白。一同进了水寨,把沙龙安设在接官署上。智化却先来,见了钟雄道:“小弟见了沙员外,说到再三。沙员外道,他在卧虎沟虽非簪缨,却乃明净的门楣。只因误遭了赃官骗局,乃至被获遭擒,已将存亡置于度外。既不肯归降襄阳王,如何肯投诚钟太保呢。”钟雄道:“如此说来,这沙员外是断难收伏的了。”智化道:“亏了小弟各式的苦劝,又陈述兄长的大德,他方说道:‘为人要知恩报恩。既承寨主将俺救出囹圄当中,如何敢忘大德。话要说了然,俺若到了那边,甘心以客自居,统统军务之事概不与闻,止如是相好朋友罢了。倘有急难之处用着俺时,必效犬马之劳,以报本日之德。’小弟听他这番言语,他是怕堕了家声,有些沉沦故里之意。但是既肯以朋友相许,这是他不肯归伏之归伏了。若再谆谆,又恐怕他不肯投诚。是以安设他在接官署上,特来禀兄长得知。”北侠在旁答道:“只要肯来便好说了,甚么客不客呢,满是好朋友罢了。”钟雄笑道:“诚哉是言也!还是大哥说得是。”南侠道:“我们还迎他不迎呢?”智化道:“能够不必远迎,止于在宫门接接就是了。小弟是先要告别了。”
智化又问:“欧阳兄说的南侠如何?”钟雄道:“昨日去说,已有些意义。本日又去了。”正说间,虞侯报:“欧阳老爷返来了。”钟雄、智化赶紧迎出来,问道:“南侠如何不来?”北侠道:“劣兄说至再三,南侠方才应允,务必叫切身去请,一来见贤弟诚恳,二来他脸上感觉光彩。”智化在旁帮衬道:“兄长既要招募贤豪,理应折节下士,此行断不成少。”钟雄慨然应允,因而大师乘马到了碧云崖。这原是北侠作就活局。重新给他二人见了,相互谦逊了一番,方一同回转思齐堂。四小我聚饮交心,欢若平生。
且说北侠、智化二人商讨已毕,方才安息。到了次日,钟雄将军务摒挡完时,便请北侠、智爷在书房相会。本日比昨日更觉亲热了。闲话之间,又提起当今之世谁是豪杰,哪个是豪杰。北侠道:“劣兄却知一小我,惜乎他为宦途拘束,再也不能到此。”钟雄道:“是多么人物?姓甚名谁?”北侠道:“就是开封府的四品带刀保护展昭字熊飞,为人行侠尚义,济困扶危,大家都称他为南侠,敕封号为御猫,他乃当世之豪杰也。”钟雄听了,哈哈大笑,道:“此人现在小弟寨中,兄长如何说他不能到此?”北侠用心吃惊,道:“南侠如何能够到此地呢?劣兄再也不信。”钟雄道:“提及来话长。襄阳王送了一个坛子来,说是大闹东京锦毛鼠白玉堂的骨殖,交到小弟处。小弟念他是个豪杰,将他葬在五峰岭上,小弟还切身祭奠一回。唯恐有人盗去此坛,就在那坟冢前刨了个梅花堑坑,派人看管,以防不虞。不料迟未几日,就拿了二人,一个是徐庆,一个是展昭。那徐庆已然脱逃。展昭弟也素所深知,原要叫他作个帮手,不想他执意不肯,是以把他囚在碧云崖下。”北侠悄悄欢乐,道:“此人颇与劣兄相得,待明日作个说客,看是如何。”智化接言道:“大哥既能说南侠,小弟另有一人,也可叫他投诚。”钟雄道:“贤弟所说之报酬谁呢?”智化道:“提及此人也是驰名的豪杰。他就在卧虎沟居住,姓沙名龙。”钟雄道:“不是拿蓝骁的沙员外么?”智化道:“恰是,兄何故晓得?”钟雄道:“劣兄想此人久矣!也曾差人去请过,谁知他不肯来。厥后闻得黑狼山有失,劣兄还写一信与襄阳王,叫他把此人收伏,就叫他扼守黑狼山,倒是人地适宜。至今未见覆信,不知事体如何。”智化道:“既是兄长晓得此人,小弟明日就往卧虎沟便了。约莫小弟去了,他没有不来之理。”钟雄听了大乐。三小我就在书房喝酒用饭,不必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