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错天命(7)[第2页/共4页]

帝君挑眉：“我跟着你住青丘，他来捣甚么乱？你莫非不会照顾我？”

她一张脸被揉得乱七八糟，只好告饶：“是……是夫君，罢休，罢休！”

凤九立即明白过来这原是帝君的手笔，奉迎地跑过来抱着帝君的胳膊，眼中仍然在放光，结巴着道：“你……你让它们飞近点啊，飞近点给我跳个百鸟朝凤……”

凤九嘀咕道：“你做甚么这么吝啬啊，我明显还教会了你做糖醋鱼，”俄然眼睛闪亮道，“那我也给你跳个舞，”一双手从他胳膊上攀到他肩上，“不要藐视我，我跳舞也是跳得很好的，比你义妹知鹤涓滴不差，只是不好跳给别人看啦，”抿着嘴硬软地笑，“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正由百鸟演出的百鸟朝凤呢，你让它们跳给我看，我就跳给你看呀……”

凤九脸上闪过一瞬的茫然，嗫嚅道：“啊，只是俄然反应过来，你竟然在同我筹议家里今后要种甚么蔬菜，的确不像真的……”她的眼睛迷迷蒙蒙地看向东华，帝君的眼神却有些深幽：“家里？”

观景台后黑缎般的夜幕中月明星朗，碧海中幽光浮动，灵鸟们温馨栖立于树梢。箜篌中流淌出柔缓噪音，随噪音起舞的红衣少女身材纤软，月色下乌黑的长发似泛着一层光，遮面的两幅袖子款款移开，暴露挡在水袖后极标致的一张脸，手指做出芙蓉花的形状抬起，长袖滑落暴露一节乌黑的手臂，舞步轻移间，柔嫩得像是静夜里缓缓起伏的水波，又素净得像是水波里盛开了一朵花。

所幸她规复力好，经了再大的折腾，大睡一觉起来又是一条豪杰，再则这件事她也不是不喜好，只是帝君太有摸索精力，搞得她有点累，除别的她没感觉有甚么。

婚宴帖子撒出去后，重霖仙官马上派了只仙鹤来叨教帝君，粗心表示碧海苍灵这个处所帝君选得实在好，天有八方地有八荒，就数帝君的故乡碧海苍灵最为灵泽深厚，其间的仙山妙景必能令赴宴的仙者们见之忘俗，观之忘忧。固然灵泉中的石宫能够会因仙气太足而稍显喜气不敷，但以他的陋见，张些灯笼系些彩绦将格式摆设得喜庆些便好，加上凤九她娘建议席面安插得早些，好令赴宴的仙者们到时能宴得痛快，他们筹议着看是不是提早三日过来筹办。巧的是白浅上神克日在承露台又排了好几出新戏，都是凤九殿下爱看的戏本，帝君届时正可带凤九殿下回天上好好歇一歇，不知帝君意下如何。

初几日，因顾念凤九前几日劳累，白天帝君多带她落拓地游山观景，夜里则令她早早睡下，本身拿卷书躺在一旁养打盹。到底是小丫头电影，不过如此保养两日，已养出实足的精力，前一夜睡前从枕边话里听帝君提及四周的仙山栖息了鸾鸟，次日一大早便兴冲冲地拖着帝君漫山遍野捉小鸾鸟，捉到了喜滋滋赏玩半天再将它们放归去，又心心念念初来时在小船夫上说的要在灵泉里种果树，竟从山上搞来好些果核，缠着帝君教她如何下种培植。

03.

凤九吃惊：“但是重霖要照顾你呀。”

东华不置可否：“我不做亏蚀买卖，你拿甚么酬谢我？”

凤九揉着脸委委曲屈：“明显是你一向闹我。”

帝君看她很久：“都是给我的？你呢？”

每当月末最后一日，酉时未刻太阳落山以后，碧海苍灵的六合都似末日般一派乌黑，直待到亥时初刻，方以西方的长庚星为首，四天星子次第在黑缎般的天幕中亮起，继而从海之绝顶，托出一轮庞大的银月来。月末时节天上挂的原该是残月，碧海苍灵中却有满月当空，还能同繁星共辉，可见出夜色的壮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