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亡人归来(5)[第2页/共5页]

“我想将你的心挖出来，还给小鱼儿！”十五声音一顿，语气非常讨厌，“但是，你的心这么肮脏，连狗都嫌弃，小鱼儿如何会要！”

“没我的答应，你敢死？”匕首被插进防风的嘴里，鲜血涌出，瞬间断了他他杀的设法，十五顺手取了块石头，替代那匕首塞入他的嘴里。

一旁的冷走了过来，递上一把匕首。莲绛接过匕首，放在十五手内心。

他临河而立，长发随风散开，身后的雕栏和波光明灭的河水构成了这幅仕女图的背景，美人淡然地鹄立，如临画中，似在静候夫君前来。

他手里捧着一束鲜红的蔷薇，嘴里哼着愉悦的歌声，行动轻巧。在他身后，一条庞大白蟒竟然跟着那曲调扭捏着身材，白蟒的头上还盘着一条一样扭腰甩头的小青蛇。更让人咂舌的是，白蟒尾巴勾着一条绳索，绳尾则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绳索穿过那人的肩胛骨，因为被拖行了几里路，一层皮几近都被蹭掉，鲜血淋淋，早看不清是甚么模样了。

“清秀两个字都是汲引你了。”莲绛语气里透着抗议，“完整就不一样嘛！这么丑的女人，如何能够生下这么标致的男孩儿？”当然，这男孩儿比起他小时候，可差远了。

与此同时，一匹红色骏马俄然停在莲绛身边，四周人们四散逃开，十五紧紧抱着小鱼儿，几次想冲向莲绛都被奔逃的人群和来路不明的箭矢挡了来路。再看房顶，上百名弓箭手隐在上方，将他们森严包抄，几近毫无退路。

“十五……”莲绛的声音悄悄传来，似有一丝担忧。

世人皆惊。唐三娘扑哧笑了出来，冷惊得不敢吭声，十五只觉喉咙处涌上一口鲜血，却如何也吐不出来。

十五赤色的眼里，闪过一丝光，随即痛苦地闭上眼。那一瞬，她生硬的身材里，血液里的毒混着蚀骨的仇恨，如奔马在吼怒，似随时都要啃噬她的心志，让她崩溃成魔。

一个完整的心脏在防风胸腔里腾跃，在这个连风都没有的林子里，那声音如此清楚、慌乱，似在诉说某种难以逃离的惊骇。

这么说着，他的目光却忍不住落在十五惨白的脸上，脑筋里浮过那日她哭的景象……本来这个冷酷、固执的女人，也有脆弱地哭的时候啊。

唐三娘等人已经先行分开三日，莲绛等人才解缆分开南岭，筹办今晚通过最后一个小镇，然后走上通往长安的官道。

哗啦！

“十五。”

在场合有人一愣，却都心照不宣地退下，林子里，除了他们两人，只剩下各处的尸身。

“请，祭司大人救这孩子！”

莲绛负手而立，抿唇看着跪在地上的十五。

十五醒时，就看到莲绛叉腰站在床边，正和男孩儿大眼瞪小眼！

与此同时，几道藐小的风从分歧方向飞来，在散开的烟花中，泛出蓝光。

在走廊上听到对话的人，倒是可贵附和地哼了一声，“阿谁八婆这么丑，如何能够入得了桃花门。”说完，推开房门，恰都雅到十五侧躺在床上，而她怀里，阿谁八岁的男孩儿仍闭着眼睛。

一支箭吼怒着向怀中的小鱼儿飞来，十五看了眼离莲绛不远的冷保护，握着莲绛半截衣袖的手用力握紧，抱着小鱼儿回身挤入人群。

“阿鱼……”

她曾说：“除非让我死得完整，不然，你们都得下天国！”

莲绛满脸幸灾乐祸，“脑筋坏了呗！我只是让他活，可没说要包管质量！”说完，回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