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慧极必伤[第1页/共4页]
苏代就怔怔的坐在床上看着枫儿服侍他从隔壁暖阁中沐浴完,穿戴整齐。
幸而不久后,她小日子便来了,这才让她心定了很多。她小日子来的这几日,不便侍寝,荣秉烨遂也未曾来过栖鸾殿了。
荣秉烨闻声她的话,眸光刹时一沉,旋即,便笑道:“灼灼说的是。”
枫儿替荣秉烨系上腰带后,荣秉烨理了理衣摆,缓缓走到苏代面前坐下,悄悄在她额间落上一吻,眸光里缠绵无穷,柔声低喃:“灼灼……别让朕绝望……”
苏代笑着替他夹了一块鱼肉,柔声道:“灵顺仪不过是心中顾虑陛下,想让陛下去瞧瞧她,那里有旁的心机,再者,她现现在身子粗笨,又不能侍寝,想来就是想见见陛下罢了,陛下和她置气做甚么?”
身下接受着不断地冲撞,她双手死死地抓住顺滑的被褥,双眸怔怔的看着床顶上繁复的斑纹,心中缓缓流淌过庞大的哀伤,忽有一滴泪光顺着眼角滑落,隐没在她如墨似的发中,他眸光忽而晦涩一暗,旋即俯身亲吻上她的唇,展转流连的唇舌和顺如水,勾起她的舌尖,像是在等候甚么。
“陛下驾到。”
衣衫混乱的散了一地,满室充盈着低低的嗟叹与浓烈的含混气味,浓烈如夏夜香径里盛开的月见草,那种芬郁沉厚的香气连薰风也吹不开。
她强压下内心的慌乱,抬眸笑道:“陛下如何了?”
“陛下为何要活力?但是灵顺仪那里做的不好了?”苏代含笑表示周遭服侍的宫女摆上晚膳,折颜见状,忙断过身后一个小宫女手中的金盆,苏代服侍荣秉烨净手后在黄花梨木圆桌旁坐下。
荣秉烨按下她端起药碗的手,唇角勾起一缕似笑非笑的弧度:“还是谨慎些比较好,之前灼灼不是也没想到尚功局送过来的香枕会有题目吗?成果又如何?不还是被小人有机可乘,宫里妒忌你的人太多,万事还是谨慎些为好。”说完,他便朗声对外室候着的桓谙其道:“愣着做甚么?还不快去将陈文远叫过来!”
跟着殿外小寺人的一声高唱,苏代缓缓起家施礼。
苏代笑着迎上前去:“陛下本日如何不去看灵顺仪?听闻她这几日身子不利落?”
画中的梅花奇遒的枝干纵伸,盛放的花瓣仿佛红得仿佛天涯灿艳的霞彩,薄薄的积雪覆盖在轻浮的花瓣上,灿艳的红和纯粹的白深深印刻在了她的眸中。她的思路刹时飘向了悠远的天涯,除夕夜,她也是在这盛放的梅林中和胥玙遇见,一树盛放的红梅就如她普通,炽热且浓烈,而这皑皑的白雪,就像是阿谁温润如玉的少年,薄弱,却叫民气疼。
就在她心神徘徊之际,却见他一把搂住她的腰肢,笑得含混柔情:“画也画完了,灼灼该做闲事了。”
苏代神采大变,旋即便像是日暮时分的天涯,浮上阵阵红霞。竟然已经巳时了,他还和她在床上未起,这如果传出去,让她如何见人!
他见她拿着笔悄悄勾画,遂笑着握住她的手,“朕和你一起。”
“哦?日光夺目刺目,为何不将门帘子放下来,灼灼就不嫌热麽?”荣秉烨在罗汉床上坐下,半点没有要走的意义。
苏代笼在衣袖下的手指不断地颤抖,可面上还是保持着平静,笑道:“瞧臣妾,一时没想起来,多谢陛下提示臣妾。”
“朕的闲事就是陪你。”他含笑道。
自打那今后,荣秉烨来栖鸾殿愈发的勤了。因着在玉华台不必上早朝,故而每日朝晨,他都在栖鸾殿待到快至中午。文津殿有了新的折子,他才会起驾去文津殿。
“左不过是恃孕邀宠罢了。”苏代双眸未抬,悄悄翻动手中的纪行,神采冷酷,“灵顺仪是凝妃部下的人,这等事凝妃如果不教,贤贵妃就更不能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