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受尽屈辱[第1页/共2页]
沛鸢虽仗势欺人,被苏代挤兑却也不好直接发作,而是对着苏代的小腿猛地抽了一通,咬牙骂道:“小主这端方立了这么长时候,竟还是不会麽!”
屋外的动静惊到了屋内小憩的梁顺仪,她缓缓走出屋子,却瞧见院中站着的江宓。她自知理亏,却不肯此时服软,嘴硬道:“婉仪这是做甚么,擅闯嫔妃的居处?如果闹到贤贵妃娘娘那边,婉仪觉得如何自处?”
她的裤腿紧紧贴在小腿上,上头另有早已干枯了的血迹,折颜谨慎翼翼的用剪子剪开她的裤子,江宓排闼而入,恰好瞧见苏代腿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她不由掩唇惊呼,赛罕早已哭得语不成句,“公主……那里受过这类罪!,就是娜仁托娅公主也不敢如许明目张胆的对公主啊!”
折颜幽幽道:“这宫里向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他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话,赛罕和折颜皆一头雾水,江宓点了点头道:“我猜到是她,宫里皆说是代儿害了她,她不来找代儿是不成能的。”
江宓见苏代昏了畴昔,心中恨得不得了,疾步走上前猛地抽了沛鸢一记耳光,用力之狠,沛鸢的唇角立即流滴下一行猩红的鲜血。
折颜燃起屋内炭盆里的炭,火光衬得屋子里愈发的亮。
苏代神采惨白,双唇上无一丝赤色,“你这张嘴也够短长的!黑的说成白的,现在我被泼了一盆水竟成了我自找的了?”
苏代躺在床上昏倒不醒,赛罕看着她双腿上的伤止不住的落泪。折颜忙道:“快给小主换身衣裳,别冻着了。”
“代儿不太低你半级,按宫规,你有甚么权力惩罚她?”江宓神采阴沉得短长。
“我是和你同是从四品,可我有封号!我还是从四品之首的婉仪!你呢?你既没封号,位份又是从四之末!你说我可不成以诘责你!”江宓声色俱厉的道,梁顺仪气势一下子便低了,只见她喏喏的张了张唇,终究还是没说甚么。
江宓正要进西院的门,蓦地间瞥见沛鸢从东院出来,她忙给华清使了个眼色:“去,跟着。”
“哎呀,奴婢没有看到小主在这里。”那泼水的小宫女脸上尽是得意,佯装掩唇惊呼。
江宓看着苏代的双腿已是血迹斑斑,身上的衣衫早已不知湿了多久,眼眶一下子红了,她恨不能将面前的沛鸢千刀万剐。
梁顺仪一下子瘫软在了门框上,沛鸢吃紧忙忙上前扶起她,梁顺仪平复了心境后,对沛鸢道:“快,你快去灵犀宫奉告怜婕妤,将方才韶婉仪说的话一字不漏的皆说给她听。”沛鸢应下后,疾步出了门。
这时,取药的苎儿返来了,江宓接过她手中的药膏递给折颜:“快给代儿擦上,千万不能留了疤。”
一个小宫女撩起帘子走了出来,她手中端着一个木盆,未待苏代反应过来,一盆冻民气骨的冷水劈脸盖脸的朝她泼了过来,身上的衣衫顿时湿了个透,鬓边的发丝糊在了脸颊上,一阵北风吹过,苏代冷得高低牙直颤抖,她死死地咬着下唇,一抹殷虹在唇上溢出,她发誓,本日在此所受的屈辱,待来日,她必然更加了偿!
梁顺仪看着江宓走到门口又止了脚步,只见她回身,神采阴冷,声音里的寒意比这寒冬更逼民气魂:“我奉告你,不管背后教唆你的人是谁,你归去奉告她,就算陛下现在嫌弃了代儿,她还是乌珠尔沁的公主,她也还是有谶言在身!如果她出了甚么事,你且看陛下饶不饶的掉你!”
“如何做事的,这般不把稳!”沛鸢忍着笑从中间走上前,假装怒斥那小宫女,转而又看向苏代:“小主也别怪她,她做事一贯鲁莽,若不是小主站的不是位置,只怕这盆水如何也泼不到小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