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病如山倒[第1页/共2页]
这个稚嫩的声音是谁,她为何没有印象,伊勒德又是谁,头好痛,不要想了,不要想了……这天如何这般热,不是让赛罕去司计司起冰了麽,莫非她躲出去玩了,就像小时候一样?啊,想起来了,赛罕没有领到冰,韩司计不给她,因为宫里大家都晓得陛下宠嬖的懿妃已经失势了。
蓦地,她仿佛落入一个暖和的度量,那度量的温度让她迷恋,她好想睁眼看看是谁,昏黄间,她的双眸微微展开一条缝,抱着她的人仿佛在光影里,逆着光他的模样让她见不逼真,可她还是存了些许希冀,低声喃喃道:“是陛下吗?”刚问完,她仿佛又悔怨了,轻笑着阖上双眸:“如何能够是陛下,陛下生灼灼的气了,陛下不睬灼灼了……”说着,又沉甜睡去。
赛罕见状,上前扶起苏代,由珧芷用勺子舀了药汤喂给苏代喝下。
苏代抬眸一瞧是珧芷,她手中的红木托盘上端着一只绘着小荷初探的粉彩瓷碗,珧芷将托盘放在桌上,端起盛有药汁的粉彩瓷碗,轻声道:“恰好娘娘醒了,是时候吃药了。”
珧芷和赛罕目睹苏代一头倒在榻上,顿时惶恐不已。
一出殿门便瞧见跪在院中的韩嫄,赛罕冷哼一声,讽刺道:“呦,这不是趾高气昂的韩司计麽,哦不对,你现在已经不是司计了。你也没有想到吧,娘娘另有复宠的时候,怪也只怪你运气不好,如果娘娘没发热,陛下顶多就是斥责你一顿,现在倒好,你呀,还是去靳刑院好好呆着吧。”
“还愣着做甚么,罪人韩嫄蓄意谩骂懿妃娘娘,你们还不堵了她的嘴,是想让娘娘听了内心发堵麽!”未待韩嫄说完,珧芷便厉声呵叱道。
吃力的展开双眼,入目标是熟谙的薑黄轻罗帐,氛围中尽是苦的发慌的药味,微微侧了脸,只见赛罕正趴在床沿,苏代微微张了张唇,喉咙痛的短长,半晌才收回微小的声音:“赛罕。”
“喏,这是我父汗送我的赤金镶宝石匕首,我现在把它送给你,下次娜仁托娅再欺负你的时候,你就那这个捅她,看她还敢不敢再欺负你。”
赛罕心有迷惑,但毕竟还是没说甚么。珧芷蹙着眉头,叮咛院中的内侍将韩嫄拖去靳刑院了。
赛罕上前欲扶起她,手一碰到她的身子,立即惊道:“娘娘的身子如何这般烫。”珧芷倒是先沉着了下来,伸手探了探苏代的额头:“娘娘发热了,我现在就去请太医。”
待珧芷走后,赛罕和小宫女把苏代扶到床上,又命小宫女去打了些井水,湿了湿帕子为苏代降温。
赛罕替苏代掖了掖鸟衔瑞花锦被脚:“珧芷去请太医,返来的时候恰好遇见了桓公公,是桓公公奉告的陛下。”
浑沌间,仿佛又堕入无尽头的梦魇。
“陛下?陛下来过了?”苏代眸光有些微亮,强撑着倦乏的身子问。
院落中跪着的韩嫄衣裙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跪着的身躯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她,只听她嘲笑一声,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我不过……是个弃子,懿妃……运气是好,可也不会……一向好下去吧……你且等着吧……迟早有一日……”
“一口一个娶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知过了多久,昏黄间,苏代仿佛瞥见床前人影攒动,只是她眼皮似有千斤重,好想沉甜睡下去。
“当然是真的了,我向长生天赌咒,此生,我伊勒德定不负你。”
荣秉烨将苏代抱在怀中,听了她昏睡时的低语,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惭愧,悄悄落下一吻在她额头:“放心睡吧,朕哪也不去,朕就在这里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