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地破天惊[第1页/共5页]

仇二先生踉跄后退，仿佛已连站都站不住了。

剑气森寒，就像是远山之巅上亘古不化的冰雪，你用不着触及它，便能够感遭到那种尖针般的寒意，令你的血液和骨髓都冷透。

阿吉的神采又变了，眼睛里又充满了痛苦和悲忿，过了好久，才悄悄的问：“你本年已有多大年纪？”

仇二先发展长吐出口气，大老板也长长吐出口气，只等着茅大先生这一剑刺出。

茅大先生道：“我平生只做了一件罪无可赦的事，若不是一小我替我保守了奥妙，我也早就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大老板道：“就算中间真的已有六十岁，看起来也只要五十三四。”

茅大先生又笑了，笑得更奇特：“你看我是不是已变得很多？”

茅大先生道：“我们如果在路上偶尔相逢，你只怕已不会认得出我来。”

一剑飞来，突然停顿，间隔阿吉颈后的大血管已不及半寸。

江湖中大多数人都以为仇二先生的剑法比茅大先生高，武功比茅大先生更可骇。

小弟道：“当然是你。”

脱手的人却不是他。脱手的人没有笑，这少年平时脸上老是带着种很敬爱的浅笑，现在却没有笑。

大老板又吃了一惊，不管谁都看不出这少年才只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

大老板立即道：“这毫不能算是冒险，你们的机遇比他大很多。”

阿吉的脸上还是全无神采，这窜改竟似早已在他料想当中。

叱声响起，风声立即停顿，刀光也同时消逝，茅大先生掌中的剑，已到了阿吉后颈。

然后他仿佛又感觉有阵风吹起。

他的脸已因惊奇气愤而扭曲。

阿吉的神采变了：“莫非你母亲就是……就是……”

“叮”的一声，火星，刀已崩断迎上他的剑――不是剑锋，是剑尖。

仇二先生一向在吃惊的看着他，忍不住吼怒：“他拐了你的老婆，又始乱终弃，你反而求他谅解你，反而要感谢他，你……你……你刚才为甚么不让我一剑杀了他？”

茅大先生道：“他就是。”

然后他就跪了下去，跪在阿吉面前，喃喃道：“感谢你，感谢你……”

大老板看看他，再看看阿吉：“莫非我全都猜错了？”

但这把刀的柄就有一尺五寸，扶桑的军人们，凡是都是双手握刀的，他们的刀法和中土完整分歧，和剑法更分歧。

剑光一闪，已到了阿吉咽喉。阿吉的手俄然一抖。“格”的一声响，倭刀俄然断成了两截。

茅大先生道：“是的。”

大老板也明白这事理，却又忍不住问：“他恨的是甚么？”

小弟叹了口气，道：“因为我是个见不得人的孩子，底子没资格进慕容家的门，只要寄人离下，做一个低三下四的。”

鲜血溅出，茅大先生倒下去时，竹叶青仿佛正在浅笑。

阿吉在听。

阿吉道：“因为仇恨。”

大老板看着他满头苍苍白发，和脸上的皱纹，内心固然想少说几岁，也不能说得太少。

――或许并不是绝对没有人，或许另有一小我。

茅大先生道：“不错，地破天惊，六合俱焚。”

他苦笑，又接着道：“就算我也忘恩负义，与你同时脱手，也一定能伤得了他毫发。”

阿吉道：“真的！”

他和茅大先生出世入死，磨难相共了多年，连他也只看过一次。

或许只要他本身和阿吉晓得。

仇二不但吃惊，并且气愤，厉声道：“这小我是谁？”

他信赖茅大先生现在必然已脱手！

刚才他的剑已在动，已有了脱手的机遇，他看得出阿吉已经被他说的话分了心，却想不到他的朋友反而脱手救了阿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