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29章[第2页/共3页]
她看向谢清侧垂眼当真的模样,不由眼里浮起一片戾气,这与她来讲无异于钝刀割肉,这孽障怕是用心的,这般把她弄到二房,莫不是想要把她渐渐折磨而死?!
谢清侧见她一脸不情不肯,忽安静道:“如何……你听不懂?”
胭脂微微顿在那处,看着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莫名空中红耳赤起来。
胭脂不敢再看只垂下眼看着他的手,皙白苗条、指节清楚,完美地无可抉剔,明显干清干净不带一丝豪情得握着她,她却更加耻辱起来,他的手那日都不知有多猖獗。
那日家法后, 胭脂每日去都瞧他死了没……额不……应当是还活着不……
谢清侧闻声了动静,微微抬眸看向她 ,胭脂一下子浑身都微微生硬起来,直到实在受不住他的核阅了,才抬步往他那处走去,沉默垂眼站定在书案前,他才收回视野又看向了手中的书,半晌后,淡淡叮咛道 :“研墨。”
胭脂闻言心下一颤, 如何……如何还找她了!他才养了没多久就能找人费事了?
胭脂一下就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悦,心下有些慌,现下她在他手内心捏着,如果不快意了还不知得遭甚么罪,胭脂想了想忙奉迎道:“不是的,二公子,这砚堂的墨都满了,奴婢在想体例把墨往哪儿弄呢~”
谢清侧可真是个不好服侍的,这折磨人的体例直叫她生不如死,研墨这般古板有趣的活儿她是真的不想干了,她甘愿去大房当粗使丫环,也不肯意一天到晚研墨!
她搬到了谢清侧的院里, 没了丫环该干的活, 每日都闲得和老爷似的,用饭晒太阳看谢清侧,现下他醒了,胭脂就少了一项事件, 日子过得更加闲散了。
他站着看了胭脂一会儿,俄然渐渐靠过来,在她耳畔悄悄说道:“你那些信都写得极讨巧,如何会连墨都研不好?”他温热的呼吸都喷在胭脂的耳畔,语气含混难明,可话里却透着浓浓地不悦,胭脂闻言眼睫狠狠一颤,半响不敢接话。
谢清侧等了半响,仿佛落空了耐烦,看她的眼神更加冷酷起来,胭脂一对上他的眼就慌了,赶紧从被子里伸脱手,颤颤巍巍地将手递到他跟前,手是纤细白嫩的,腕子上却红肿了起来,不过离手断还差个十万八千里。
胭脂累得又爬回床上去,睡了会儿回笼觉,醒来时却瞥见谢清侧就坐在她床旁看着她,仿佛看了有一会儿,见她醒过来也不动,只神情莫测地看着她,胭脂心下一跳忙拥被坐起。
他伤还未好似有些气不顺,微微伸手掩唇轻声咳了几声,才抬眼看向站在书案旁的胭脂,言语中不含一丝豪情,冷酷道:“ 持续。”
胭脂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也少了些许不安闲,她竭力平静下来,走到书案旁伸出微颤的手,看了眼书案上宽二指长三寸的和田青玉墨床,上手拿起墨锭,放在砚堂里打圈儿研磨。
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为何俄然如此,莫非是恼她代替丁楼烟写信, 让他觉着被戏弄了?
胭脂垂眼看着他手里拿着的瓷白药酒,很有些踌躇不决。
胭脂现动手都是抖的,一瞧就晓得研不出来甚么好墨。
谢清侧昂首看了她一眼,放动手中的书站起家,胭脂一见他走过来就垂下头不敢再看他,他站定在她身侧 ,胭脂直感受一道暗影覆盖着她,余光里都是他墨黑的衣色,鼻尖嗅到的都是他身上淡淡的清冽气味,就更加不知所措起来 。
研墨是件很吃力的活儿, 长时候要顺一个方向磨,心如果静不下来,部下失了稳劲随便乱磨,研出的墨必是粗而不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