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页/共5页]

长安神采不忍道：“三生，勿入执念，勿生魔心。”

阿柔的俄然呈现惊了陌溪的战马，这马脾气不小，前蹄立起，眼瞅着便要将阿柔踏于蹄下。陌溪拉住缰绳，但是这马却像发了狂，如何也拉不住。

四周皆是窃保私语的声音，陌溪握住我的手一紧，怒极反而沉着下来，望着白齐，眼中的杀气骇得我也不由打了个寒噤。我安抚似的拍了拍陌溪的手，笑了，也晓得为何白齐要帮着陌溪救我了。他想让我成为制衡陌溪的一颗棋子。想让陌溪身败名裂个完整！

我俄然想到，这三生不过是陌溪许我的一场好梦，而不管梦再美，迟早也是得醒的。现在陌溪走了，不过是让我醒得更早一点罢了。

一挥衣袖，阴气飞散而去直直打在阿柔的身上，将她拍开几丈远。

而我看得清清楚楚，有人给陌溪的马使了暗器，他们想让世人瞥见他踩死了阿柔，将他无德的恶名坐实。我心中肝火直烧，我的陌溪求不得皇位便罢了，可却不能让你们这么欺负的！

想来他现在已经有4、五十岁了，对于一个凡人来讲另有精力这么蹦跶，实在不易。

白齐神采微微一变。陌溪垂眸。

我只要点头，再无多的言语。

“喜好。”我拉住他的手，摩挲着他掌心的硬茧，“拿全天下的花给我换，我也不换你摘给我的这一株。”

他一甩衣袖，宫墙之上蓦地呈现了很多弓箭手，引弓直指陌溪。

我笑道：“那就去夺吧。我陪你。”我将梅花放在琴弦之上，双手端住他的右手，轻声道，“此次，我必然不分开你。”

他握住我的手紧了又紧，终是归于沉默。

陌溪翻身上马，紧紧拽住我的手，眉眼间皆是大怒，吃紧在我手心写下“归去”两字。

“陌溪。”

曲至最后，调子更加雄浑，几近沧桑。又象是宣泄，音短促又敏捷。当最后一个音尚在耳边回旋之时，我俄然道：“陌溪，你当真想要皇位吗？不管如何，都想要？”

兵士们一片哗然。当然得哗然，白齐是叛军的带领者，而陌溪是带领军队攻过无数城池的将军，固然在此前军中已有两人反面的留言，但在现在，期近将攻入宫城之时这两人闹上了冲突，又是如何回事？

我道，“但是时候不能发展了，我和陌溪终是救了你，也终是走到这一天。我夙来不喜好你，想来是对将来有几分预感吧。你说陌溪恩将仇报，但是在我看来你才是真正的不仁不义之徒！你带陌溪走后教他武功，却让他帮你上疆场，你担着一个首级的名义，让这个孩子为你卖力，当他帮你攻陷了城池，你却只道他想要你的皇位而将他诛杀。陌溪那四个师兄，当真是被陌溪所杀？我想你心中该当比谁都清楚！”

“那又如何？”我笑道，“我本就是颗石头，魂飞魄散了还是颗石头，还免得为人间之事操心，有甚不好？这些人杀了陌溪，不管陌溪是不是渡劫，他们杀了陌溪便是真的杀了。我要他们偿命，没甚么不对的。”

他的手落在琴弦上，未完的余音戛但是止。

我看不懂他眼里的流转的神采，俄然想到，我想与他厮守平生，但是他想不想呢？他会不会在今后的糊口当中仍然惦记取皇位，怪我……我内心拿不准，回身问道：“陌溪，你说你不管如何都想获得皇位，如果……如果我能够帮你夺皇位，但是今后今后你再也看不见三生。用三生换个皇位，你换不换？”

三生石的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