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黄巾贼至[第1页/共2页]
李云义从床榻翻身坐起,心中惶恐莫名,幽幽地叹了口气:“东汉末年?”
他们千万想不到,李云义会选在这个时候,卸磨杀驴。
一座孤零零的坞堡鹄立在汶水河岸。
俄然,田垄间有妇人惊呼一声:“快看……”
有良田千顷,徒附奴婢近万人,产业巨富。
“怕个卵子!”
李云义叹了口气,俄然话音一转,似笑非笑道:“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白叟。本日起,诸老就卸了坞堡差事,回家好好保养天年吧,总要给族中年青人留有机遇嘛!”
一时候,农夫也顾不上秋收了,哭喊逃命。
何况,黄巾来势汹汹,汗青上霍霍了半个青州,破郡连县无数,他一小我倒是好跑,可带着金银财宝,族人徒附,足有万余人避祸,实在是难上加难。
李云义微微皱起眉头,嘴角挂起一抹嘲笑。
族老一时没听出李云义的嘲弄,又或是压根没把李云义放在眼里,忙道:“大郎身材不好,戋戋小事何必烦劳大郎将养,我们这帮老骨头给大郎分忧,也是分内之事……”
外间喧华的启事,李云义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话就重了,特别是众目睽睽之下,从一向对他们放纵有加的李云义口中说出,世人一时都有些挂不住脸,很多自夸德高望重的族老乌青了脸。
得感激当代信息大爆炸,加上他也是个汗青爱好者,对东汉末年这段汗青并不陌生。
这个身材的原主,与他同名同姓,是朱虚县的一名豪强地主。
唯有见多识广的老者,此时嘶声力竭的厉吼道:“这是烽火……黄巾贼来了,快跑……”
自古豪强地主,最大的依仗就是田亩和徒附,如果一散而光,再想规复如初,怕是猴年马月了!
“这些年苦了诸老了!”
只可惜天不假年,从娘胎出来就是病秧子,熬到十七岁这年,还未及冠,就放手人寰,被李云义魂穿夺舍。
刚穿越,还没来得及纳福作乐,黄巾贼就来了。
烽火示警,沿途举家逃往县城的百姓,无不给坞堡高低蒙上一层不详氛围。
李云义一副深受打动的模样,老神的拉长了声音,“是啊,如果平常百姓人家,诸老早该在家享享清福,含饴弄孙了!”
“让诸老如此劳累,倒是我的不是了。”
真丢下坞堡的家业跑了,李云义倒不怕祖宗们从棺材板里跳出来,纯是舍不得啊。
“……”
实在怪诞古怪!
四野田垄上穿着褴褛,脸泛菜色的农夫正携家带口的镰割麦穗,一派辛苦。
族老们猛地昂首看向李云义,浑浊老眼中尽是惊诧怒意。
只见南边地平线上,黄色的潮流囊括着滚滚烟尘而来,所到之处,如同蝗虫,片片麦田为之一空。
“我等也是为坞堡着想,大事定计还是要大郎拿主张……”一名族老老脸不快,咳嗽一声,慢悠悠的向李云义作揖道。
这些个所谓的族老族亲,这些年不晓得在坞堡身上吸了多少血,真当本身不知情,竟也敢夸功!
“大郎沉痾昏倒,他如果醒不来,莫非我们要等死不成……”
李云义稍一思考,便想到三国汗青上赫赫驰名的青州军。
一个时候后。
族老们一副廉颇老矣尚能几次的模样,都道不辛苦。
此时不该该更加倚重他们这群故乡伙么……
“大事定计?”
李云义抬抬眼皮,冷眼扫过一众族老族亲,牙齿森寒道:“坞堡甚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
李云义笑了笑,不紧不慢的招了招手,让奴婢拿来一个撑板凳坐下,斜睨了族老一眼,淡淡道:“这么说来,小事就由得你们做主了……”
坞堡中,乱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