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防不胜防[第1页/共2页]

但为时已晚，积蓄两日的河水奔涌而来，水势比昔日更大，浊浪翻滚，曹军便被卷入此中，到处都是惨叫之声。

荆州兵虽军纪严明，但也只是按例设防，人马日夜鉴戒杀敌，将士早已怠倦，甘宁也觉得吕虔部下败将，又惨败回城，必不敢再战，放松了警戒。

“明府高见！”吕虔大喜，先回营中歇息，等后半夜去劫营。

此时吕虔已领兵到岸边，昏黄的月光下见河床暴露，只稀有潭积水，恰好可过河。

吕虔正败得满腹怨气，闻报大怒道：“甘宁贼欺人太过，我与他决一死战。”

“甘宁来了！”岸边曹军大乱，见抢先武将一身赤红，四周逃散。

曹军完整大乱，被堵在河岸边无处可去，纷繁弃械投降。

漫山遍野竟是喊杀之声，毛晖早知诸葛亮狡计多端，立马于一处山坡上，命兵士冲杀入寨，察看景象。

甘宁在睡梦中被惊醒，传闻曹军袭营，勃然大怒，立即披挂出迎，见四周都是喊杀声，半个营寨烧着，只好先传令弃营后退。

“何来的大水？”毛晖大惊失容，叫来一人问道：“吕将军在那边策应？”

“壮哉！”吕虔大笑道：“吾等居于高处，杀下山去势如破竹，匹夫之勇何能为也？将军也无需深切敌营，只在营外放箭佯攻，引诸葛亮派兵来救，便可往河岸撤退，某自会带兵策应。”

毛晖见下流是陈到，非其敌手，忙催马往上游突围，必是去反对河水的偏将，只要杀掉此人，便可趁乱逃脱。

“杀出去！”毛晖提刀吼怒，命亲兵上前，黑夜中趁乱向前，杀出一条血路，往岸边赶来。

曹军一拥而下，走了一阵却有人大呼起来，本来这里长年流水，河中有很多淤泥，有兵士堕入此中，转眼便被淹没。

毛晖大惊，顾不得号召兵马，打马便走，火线一军拦住来路，火光下一将沉喝道：“霍峻在此，降者不杀！”

荆州兵惶恐失措，仓猝迎敌，一轮稀少的箭雨还未放完，曹军已搬开鹿角，吕虔一马抢先杀进营中，四周冲杀放火。

“好个诸葛亮，竟又被他推测。”毛晖心惊肉跳，身后追兵已至，进退无路。

吕虔先到对岸批示策应，河床中黑压压一片都是人影，石头兵器碰撞，兵士鼓噪呵叱，非常喧闹。

“不好，快去河边！”虽大获全胜，毛晖却吓出一身盗汗，忙传令撤退。

“啊——”就在他焦心之时，俄然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一片混乱，有马队不知从那边而来，挤在岸边的曹军稀有十人被冲得跳入水中。

俄然看到远处天空映红，吕虔便知毛晖袭营胜利，荆州兵不久便会追到，催促兵士尽快过河。

二马交叉，两人都挥刀猛突，毛晖手臂剧震，大刀脱手而出，惊呼道：“你是何人？”

此战胜利，吕虔终究出了口恶气，大笑一声，命兵士乱箭将甘宁逼退，带兵退回城中。

二人商讨已定，比及五更非常，寨中曹军一起杀出，吕虔自北路往河边而去，毛晖自山上杀下，直冲荆州兵大营。

“又中别人之计！”吕虔寂然感喟，命兵士归去歇息，边说边回府衙。

“粗心了！”甘宁一声轻叹，苦笑道：“整天捕鱼，却被鳖反咬一口。”

“长沙杨陵是也！”杨陵正急于斩将建功，奋力一击，反手又挥刀砍来，未等毛晖告饶，便将其斩落马下。

“狗贼偷袭，可敢与我一战？”甘宁避开箭矢，催马舞刀直冲过来。

才响起鸣金之声，曹军还未撤退，却引出山后一支伏兵，荆州兵自半山腰杀下来。

甘宁收拢败军眼睁睁看着营寨被烧毁，所幸他只是前部兵马，并未照顾辎重，丧失并不算严峻，将人马退在不远处休整，等待诸葛亮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