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旁观者清[第1页/共2页]

吕范也道：“吴侯与多数督皆有将令，我等不成出战，曹军俄然猛攻，只恐另有狡计。”

程咨言道：“今众将争论不下，父亲既难以定夺　，何不派人去问鲁都督，由他决计？”

程普蹙眉道：“曹军如此猛攻，看来对寿春志在必得，二位都督预感有差，该如何是好？”

鲁肃到任后，先传孙权将令，周瑜看寿春城池坚毅，料定曹军不会强攻，命全军练兵养卒，安民积谷，安定淮南防地。

周瑜归去养伤，大师都觉得程普必会接任都督，谁知周瑜却保举鲁肃为淮南都督，都迷惑不解。

董袭也道：“倘如都听这些文士所言，濡须之战时早已将江东拱手让于曹贼，要开疆保土，还需我等浴血厮杀。”

“你我父子之间，就不必如此恭维了！”程普摆手笑骂，叮咛道：“传陈武、丁奉、董袭三位将军前来听令。”

程普双目微凛，瞟了吕蒙一眼，心想江东这年青一辈，竟已不将我等老臣看在眼里了。

程咨看着老父亲脸上的笑意，忙抱拳道：“父亲德高性宽，好善乐施，江东高低无不恭敬，孩儿不及万一。”

落日如血，映着寿春城外堆积如山的骸骨，场面触目惊心。

司马懿言道：“此术亦为破敌之策也，恪守虽为稳妥之策，但也是坐以待毙，如果周瑜在此，又当如何？”

司马懿谦善道：“非是鄙人技高一筹，此乃旁观者清，丞相与诸位因知寿春坚毅，不想耗损兵力，也是人之常情。”

曹洪拍着夏侯惇肩膀大笑道：“我早就说仲达狡计……智计百出，你看看——”

荀攸恍然道：“仲达所言极是，吾等皆以寿春坚毅，不肯尽力攻打，吴军自恃城池，亦自苟安。此时正该迎难而上，叫贼知吾取城决计，久必生变，变则城可破矣！”

投石车经刘烨几人改革，不但加强射程，一次能打出五六块巨石，一旦收回，如雷霆轰隆，阵容骇人，改名轰隆车。

荀攸在一旁抚须打量着司马懿，暗叹道：奉孝以后，丞相又得一名奇才。

夏侯惇领兵直逼近寿春，扎下大营，命曹洪、臧霸、曹休三路齐攻寿春，只留南门让吴军撤退。

随后命程普持续掌管兵马，防备曹操，本身则前去合肥督造水路，待打通淮河、淝水、巢湖水路，淮南兵精粮足，便可与曹军对战。

程咨毕竟也是将二代，心高气傲，抱拳道：“孩儿自幼蒙父亲指导，熟读兵法，常以多数督为表率，虽还相去甚远，但岂不如吕蒙草泽武夫？”

黄盖大笑道：“岂不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鲁子敬虽有智略，但不懂兵法，也不过纸上谈兵罢了，战与不战，还看前军局势。”

程普手把城墙，冷声道：“鲁子敬将军务委任于我，此时若去扣问，为父果然不如鲁肃矣！”

司马懿目光长远，别的不说，只是摆脱通例，反其道而行之，就很少有人能做到。

程咨一愣，明白老父亲在军中资格最高，已次居周瑜之下，再不肯向鲁肃逞强。

很多事看似简朴，一点即通，但当局者迷，而能超脱事外者，常常都能掌控全局，运筹帷幄。

“嗯？”程普微微一顿，如迷雾顿开，捻须笑道：“吾儿这几年军中历练，已很有长进矣！”

连续三日，曹军守势如潮，填平护城河，杀到城下，乐进亲身领兵攻城，已有人登上城头，曹军士气高涨。

安静半月的寿春再次杀声震天，吴军也休整未久，见曹军气势汹汹而来，仓猝防备，初时折损很多兵士。

以往他不平周瑜，但几场大战后对其言听计从，现在周瑜伤退，竟说鲁肃之才不输周瑜，莫非我还排在鲁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