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连环计[第1页/共2页]
庞统道:“张任据险而守,只要将其诱出关来,便可依计破之。”
这几天专等张任来劫营,对方却按兵不动,越是如此,刘琦便越珍惜张任之才,如此危急时候还能沉得住气,可见心性坚固。
张飞听得警告,忙低头闪避,正中头盔,仓猝勒马愣住,痛骂道:“俺张家人光亮磊落,你竟然偷袭,不讲武德,呸!”
此时的刘璋,在成都如热锅上的蚂蚁,寝食不安,泠苞在广汉全军淹没,刘璝兵败退守广都,敌军间隔成都不过百里,如刀悬于顶。
正为张任挡住刘琦感到欣喜,但克日城中传言,张任悲观怠战,与张飞在绵竹关多次叙话,仿佛成心投敌,只是前提还未谈妥。
张任蹙眉道:“司马有何高见?”
张任叹道:“刘琦狡计多端,又有庞统为谋,既然分兵,必有防备,或许恰是诱敌之计,只怕有去无回。”
黄权献策道:“刘琦沿岸安营,何不于绵水上游堵塞河道,放水淹之?”
连续三日,却不见荆州军攻城,守军垂垂有些懒惰,加上犍为失守的动静传开,军中群情纷繁,民气暴躁。
费观见这里情势扑朔迷离,心想如果张任献关,到时候本身半点功绩都没有,不如先回绵竹,静观其变,便以调拨粮草为名向张任告别。
黄权惊诧,沉吟半晌又道:“敌军两营为掎角之势,不仍旧布疑兵,偷袭刘琦大营,张飞必会来救,却以精兵偷袭张飞营寨,再以伏兵击回援之兵,可获全胜。”
张飞几次以长矛压住张任,想要劝降,张任初时大声痛骂,奋力挡开,厥后已经没法答话,卯足力量厮杀。
张飞挤眉弄眼,铜铃大的环眼显得非常风趣,为莫非:“这事恐怕好当着全军之面说出来吧?”
黄权忍不住来见张任,言道:“刘琦分兵安营,看似要攻,实则布成守势,必是得知东路兵动静,武阳失守,荆州兵可沿江直取成都。将军若不早些退敌,敌军兵临城下,守此关也无用处。”
张任眉头紧皱,披挂整齐来到关头,只见张飞一身锦衣,扎着儒巾,身披锦袍,与先前判若两人,不由一怔。
刘琦俄然想起一事,大笑道:“前次我有一计胎死腹中,此次恰好实施。”
张飞马快,越追越近,张任回身一箭射来,大喝道:“看箭!”
张任不耐烦道:“尽管死守,不必理睬!”
张任勃然大怒,挽弓痛骂道:“张黑子,我与你势不两立,何来商定,休要在这里勾惹民气。”
张任惊诧道:“考虑何事?”
过了两日,张飞又来,此次张任干脆不与他会晤,张飞叫唤一阵,无法回营。
张飞退回阵中,摘头盔取下箭矢,将那支箭收起来,骂骂咧咧:“下次抓住张任,俺扎死他!”
一个拼力死战,一个想活捉对方,大战五十合不分胜负,看得两军热血沸腾,大声号令。
张松揪着髯毛轻笑道:“邓贤虽降,乃是中刘琦之计,不得已而为之,泠苞被斩,乃轻敌而至,刘璝兵败,是被小人所害,然诸将虽败,却皆能出战迎敌,为主公极力尽忠。那张任号称蜀中第一大将,却不敢迎敌,是怯敌还是自保?抑或早有贰心?恐怕唯有他本身清楚。”
王累大怒道:“张别驾,自古国亡,莫不起于君臣反面,你如此教唆,用心安在?”
王累言道:“张将军乃忠义之人,毫不会背主,主公不成轻信谎言。”
勉强撑到六七十合,张任便觉双臂酸麻,却见张飞越战越勇,如同蛮牛普通,仿佛有效不完的体力,自知不敌,拨马便走。
“此乃刘琦诽谤之计,不成信!”张任寂然放下弓箭,冷哼一声下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