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督邮在此（上）[第1页/共4页]

“何事？”

“没有其三了。”

他细心想过后，感觉钟繇说得没有错。只凭荀贞能“提早发明承平道意欲谋反，早早地就请太守府收捕波才、波连”和“波才、波连亦深惧之，深夜遣人行刺”，就足能证明此人确切是个“人才”了。或许，安定本郡承平道还真是非荀贞莫属？

“下吏初也是这么想，问了颍阴廷椽胡勉方知，原盼等人竟是因为畏敬荀贞威德，以是才斩杀了陈牛。郡人呼贞为‘乳虎’，其人威武刚健，家为郡南王谢，尝为北部督邮，威震郡中，又有远见高见，此前已上言明府，请捕波才、波连、范绳。其人也，波才、波连亦深惧之，要不然也不会昨夜遣人行刺於他。昨夜颍阴生变，又是他临危不惧，帮手颍阴县令，洗濯城中，派人平乱。……，明府，今我颍川存亡存亡之秋也，欲消弭乱事，非贞不成！”钟繇叩首，大声说道，“请明府当即召贞入郡！”

“故北部督邮荀贞。”

文太守不喜好荀贞是因为惊骇被荀贞等人架空，惊骇落空了权力、成为傀儡，现在承平道将要造反，这一乱起来，别说“权力”，恐怕“性命”也有伤害。如许的危急关头，他纵不甘心，也不能不当真考虑钟繇的建言了。

昨夜，文太守受郡丞费畅的聘请，在丞舍里喝了大半夜的酒，精力有些不振。他一边回味宴席上服侍他的那几个美婢的风情娇媚，体贴人意，一边由两个靠近小吏搀扶着，懒洋洋地登堂入室。

文太守不觉得意，说道：“这有甚奇特的？元月里，恰是走亲探友之时。出个远门，访个亲朋也是很普通的嘛。”

韩亮惶怖地说道：“颍阴苍活泼乱，颍阴的承平道反了么？颍阴的承平道若反，那我们阳翟？那我们舞阳？哎呀，刚才钟功曹说本郡承平道的渠帅波才、波连离家外出，不知去处，他们、他们。对了，胡廷椽说甚么？说陈牛是波才、波连的翅膀？……，波才、波连消逝不见，陈牛纠众背叛，颍阴苍活泼乱。”

文太守丢下笔，从案后绕出，又来到钟繇案前，用手撑住玄色的案面，身子前倾探出，差未几半跪在地，欣喜地说道：“元常快说，快说！”

……

……

他急转回案后，筹算给各县命令，却又有一个费事出来：“给各县的号令好下，但钟功曹说波才、波连早已离家，不知去处。郭卿，捕拿波才、波连该如何动手？”

“诸卿来的早啊。”

文太守下认识地接住、翻开，往上边看。

“其二，顿时传檄诸县，令各县的县令长擒拿各县的承平道头子，并遣吏卒谨防城池。如此，进则逐捕波才、波连等诸贼首，退则各县别离守城备战，攻守兼备，足能保全郡无忧。”

“昨夜费丞邀我赏雪，酒喝很多了些，起得晚了。劳诸卿久候，忸捏忸捏。”

等文太守落座，他起家说道：“明府在上，繇有一桩非常要紧的大事禀报。”

“明府可知颍阴西乡乡民原盼等为何斩杀陈牛么？”

天寒地冻，墨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化开的。他坐不住，从坐榻上起来，搓动手在案前绕来绕去。

“极是，极是！其三呢？”

郡主簿、县廷椽固然都是百石吏，但一个在郡里，是太守亲信，一个在县里，只是个较为首要的县吏，威权截然分歧，故而王兰一副上官的语气。

文太守缓过劲来，一目十行，仓猝将颍阴县令的奏记看完，扔到一边，说道：“对，对，立即上书朝廷，请朝廷遣将安定！王兰，取纸笔来。”

颍阴离阳翟四五十里地，胡勉冒雪奔驰了小半夜，脸被冻得通红，身上满是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