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演武荐贤（下）[第3页/共6页]

有人不觉得然：“荀君诛灭第三氏，威震乡中，别说些许轻猾竖子，便是横行放肆如高素现在对荀君也是毕恭毕敬。何必吾辈壮声望？”说话的是史巨先。刘邓翻眼问道：“那你说，荀君缘何呼唤吾等？”

江鹄、刘邓、史巨先诸人伏地叩拜：“我辈草泽勇夫，不料竟能得君如此看重！供我等衣食，又为我等买地盖屋，如许地恩养我们，敢不以死报之！”从他们来到乡亭日起，他们的衣食穿戴就都由荀贞供应，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有酒有肉，要甚么给甚么，并且荀贞还拿了钱，叫江禽、陈褒送去他们家里，养其父母幼弟。“恩养”二字，当之无愧。

又将这百人分红十队，以程偃、刘邓、江鹄、史绝、史巨先、大小苏兄弟、大小高兄弟等各为队长，阴以兵法部勒。乐进、陈褒身有公职，且陈褒还要卖力繁阳亭那百余里民的练习，又有文聘要读书，皆不能常来，故暂未被任职。

“为何？”

这番豪言，不但获得了阴修、朱敞的赏识，留给他们了一个“荀家乳虎有志兵事”的印象，并且还给荀贞带来了别的一个好处，那就是：远近乡中的轻侠、恶少纷繁来投。——来投的这些人，也不满是因为“慕其壮志”，也有一些是奔着“衣食无忧”。荀贞对江鹄、刘邓、史巨先等人的“恩养”也跟着他的这番豪言传了出去。

荀贞来者不拒。不管是奔着甚么目标来的，只要愿投到他的门下，他都领受。只要一条：如果受不了练习之苦，那就对不起了。为了名声计，他也不会把那些好吃懒做的人直接赶走，而是奉上银钱，好吃好喝地接待一顿，再礼敬送走。大家心中有杆秤，特别这些尚气轻死的游侠们，他们的是非对错很简朴，对他们好的就是好人。吃着喝着穿戴用着荀贞的，还不肯着力量，只想偷懒卖乖，该死赶走！

这些人本都是尚勇好武的，大部分自带的有马，也有十几个没马。荀贞又自掏钱从阛阓上买来良马，分给他们。兵器每小我带的都有，有刀、有剑、有弓矢，少数另有矛、戟、强弩。为了便於练习，荀贞又给没弓矢的买弓矢，没长矛的制竹枪，也分给他们。如此，撤除刀剑不说，每一小我起码都配齐了坐骑、弓矢和枪矛。——当时朱门大族常常藏兵甚多，有些地主豪强乃至本身打造兵器。从集市上买些弓矢轻而易举。

“不知何事？”

如此这般，两个月的工夫，加上那二十人，已聚了四五十人。江禽、陈褒也借着他的名声，各自召到了一二十人。加起来近百人了。颍阴县境内各乡的轻侠、懦夫大半都在这里了。

一个坐在前排的年青人挺身答道：“我兄长说，荀君在乡亭没几个知心人，故召吾辈侍从。”此人名叫江鹄，是江禽的族弟。

地主豪强对私兵的练习在《四民月令》中获得了详细地记录：“（每年仲春）顺阳习射，以备不虞”，“（每年八月），遂以习射”，“（每年玄月）缮五兵，习战射”。

荀贞摇了点头：“不是。”

“好！我公然没有看错诸位，你们都是我们颍阴的好男儿！想我颍阴之地，本多奇节之士。你们无愧先祖之名。”荀贞霍然起家，欢畅地嘉奖了诸人一番，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我们虽都是好男儿，虽都无愧先祖之名，虽都有报国杀贼之心，但却也不能就这么去了。”

荀悦、荀彧倒还罢了，最多也和阴修一样，“奇之”罢了。荀攸知荀贞甚深，对他非常体味，却知他绝非口出大言之人，固然奇特他为何俄然豪言壮语，但在阴修面前，这倒是一个可贵的说项机遇，说道：“吾叔为孺子时即有弘愿，每闻羌人犯关，恨不提七尺剑，杀羌报国。今欲报效边关，不敷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