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忠孝勇武[第2页/共3页]

“还能满身而退？”

如许忠孝勇烈的人竟然敬慕荀贞的德行？乃至甘愿投其门下，效犬马劳？士子们对荀贞又高看一眼。先有阿谁蒙面杀盗的懦夫，又有阿谁“当提七尺剑，称心人生”的懦夫，又有这个忠孝勇武的懦夫，荀贞在西乡只要几个月，就能获得这么多懦夫的投奔，他是如何做到的？

“是。”

荀贞只是中人之才，虽因家学渊源，在时髦、宣康这些人面前绰绰不足，但面对此时堂上诸子，他的学问就不敷了。还好，有宿世的见闻，略知汗青的走向，只要不议论典范，在时势杂学、逸闻趣事上还是能说上几句的。他也会藏拙，大多数时候只是浅笑聆听，万不得已才会颁发一两句定见，偶有灵感，妙语说出，固不致令人拍案诧异，却也能让人回味再三。

在坐的很多士子就心中想道：“荀贞之不但有武勇胆略，能行殛毙、能施恩德，亦能清谈，很有雅趣也。”

“是。”

“阳平卫国？那你为何会在这里？”

“不但是懦夫，还谨守弟子道，知孝。好，好！”

阴修啧啧称奇，没有是以愤怒，反而笑道：“贞之，你乡中的豪桀真是英勇之士。”颠末这段插曲，再去看乐进时，他才想起了荀贞刚才夸乐进的前半句话：“你为奔师丧，千里冒雪独行？”

他们这些轻侠，重气轻死，和那些惊骇、奉承权贵的乡中大户、小吏们截然分歧，如果投了脾气，他们能以死相报，就像对荀贞；而如果看不扎眼，便是天王老子来，他们也横眉冷对。——起初，他们不就在江禽的带领下，差点把封查许仲家的秦干留下么？

阴修、诸士子惊诧。

“本乡豪桀？主动前来保护？”

“噢？”阴修又抬起首，瞧了眼天气，说道，“我们来时，他们就在这里了？这么说，已在此处站了近两个时候了。”

补上蒲月十二号的。

“五人。”

钟繇答道：“繇曾祖与贞之族祖当年齐名州郡，与太丘公、韩嬴公并称‘颍川四长’。算起来，我们几家已订交五十余年了。”四产业中，除韩韶家在舞阳（今属漯河），相距较远外，其他三家相互相距不过数十里，来往便利，相互联络密切。

“因慕荀君之德，故跟随摆布，以冀效犬马之劳。”

钟繇笑道：“明府能够没重视，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就在这里了。”阴修眼神不好，看东西归正看不清，偶然候也就不如何重视四周的人物、景观。

——

“你曾路遇群盗？”

“进少好击剑，学过几年。”

阴修即挥了挥衣袖，笑对堂上的郡县属吏说道：“公事已毕，汝曹且回车上去罢。我要邀院中诸子登堂，共座清谈。”除钟繇等少数重吏外，余者吏员都应诺起家，鱼贯退出。钟繇亲去门外，将候在院中的士子都召了上来。阴修眯着眼看诸子入内，笑与荀贞说道：“贞之，今诸子从我车骑出行，知者知他们是从我行春，不知者还觉得是来你西乡探亲探友。”

如钟繇所说，钟、陈二家是荀氏的世交。荀氏叔侄是荀贞族人。辛瑷的母亲是荀贞族姐。辛毗、辛评则和辛瑷本家。颍阴刘氏与荀氏同住一城，友情亦佳。这几人不管与荀氏是亲是疏，之前是否了解，从大要上看，都和荀贞有些干系。以是，阴修有此调笑之辞。

忠孝勇烈的人谁都喜好，为赴师丧、千里独行雪下绝对是个豪举了，没多少人能做到。阴修越看他越感觉欢乐。士子们亦窃保私语，几次目注。阴修问道，“我听你口音不似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