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归来解甲抵足眠[第1页/共5页]

这一次渡河援救孙坚，最后的风头全被孙坚抢走了，荀贞对此并无牢骚，心中想道：“记得曹操在传闻孙策定了江东后，茫然若失，意甚难之，说了一句：‘猘儿难与争锋’，子如同此，何况其父？今见孙坚冲阵，才知何为江东之虎。”猘，狂犬、猛犬之意，曹操说孙策是“猘儿”，虽是漫骂之词，加上“难与争锋”四字，却也可见孙策之勇。虎父无犬子。

荀贞、孙坚等接踵登陆返来。

朱俊等人张望之，见对岸的黄巾军越聚越多，旗号如林，刀矛如山如林。不时有披甲跨刀的人，带着亲兵，驰马到岸上张望这边的军情，随后又驰马返走，这些是新到黄巾军中的渠帅和小帅。远远瞥见了波才的将旗，但波才没有到岸上来，能够是已知朱俊这边弓弩短长，惊骇如果靠的太近会中了箭矢。

他说道：“吾等若走定陵渡河，贼兵闻讯后必会再分兵去打舞阳。五六天，充足贼兵打下舞阳了。舞阳若陷，则贼兵南下不敷二十里即入南阳郡，东南行不敷十里即入汝南郡。汝南、南阳贼兵各十数万，加上波才、何曼这股贼兵，合兵后将达二十万众，我与皇甫将军所带之军总计只四万余人，虽不惧贼，但要想毁灭他们就要费些工夫了。雄师久在外，劳师糜饷是其一，处所百姓受贼害是其二。上不能解君忧，下不能救民苦，诸君，若呈现此等环境，岂不惭愧？以是，吾等毫不能给贼兵打下舞阳从而南下的机遇！以是，不能从定陵渡河。”

荀贞抓住机遇，大喊道：“策应司马！”

朱俊和孙坚是小老乡，会稽郡与吴郡交界相连，他二人同为扬州人，在看过刘邓等颍川男儿的英勇后，再看孙坚，他感觉很有面子，又因见孙坚杀出重围，过河的将士必是能顺利返来了，提了半天的心也为之放松下来，抚须笑道，颇是自矜地说道：“不错。”

荀贞一骨碌起来，眼涩，用手揉了两揉，抱怨守在帐门口的程偃：“你如何不叫我？”问孙坚，“司马何时来的？等了多久了？”

是夜，孙坚过夜荀贞帐中。

吴景带众从荀贞的阵旁冲畴昔，与孙坚、韩当等人会师，保护在冲出包抄的众卒摆布，包裹着他们跟着荀贞向后撤退。

睡得昏入夜地，一觉睡到入夜才醒。

许仲、江禽、刘邓在前边亦跟着大喊：“策应司马！”

孙坚笑道：“若非君救，坚纵是一头真老虎，彻夜也要变成一头死老虎！”抽回击，肃容下拜，说道，“与君只是初识，而君为了救坚不吝自陷险地、浴血死战，拯救之恩，必有后报！”韩当、程普、祖茂、吴景等人亦随之下拜，齐声说道：“拯救之恩，必有后报！”

醒来一睁眼，劈面席上靠着案几坐了一人，正一手放在案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固然孙坚出身豪门，前期的宦途不太别扭，从任盐渎丞到为佐军司马前，七八年间历任三县县丞，没有能再往上一步，而反过来看荀贞固然职务低，倒是士族后辈，将来的前程能够不成限量，但不管如何说，只从身份、春秋上比较，孙坚年长位高，却向幼年职低的荀贞下拜称谢，这要换了平常别人恐怕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这与孙坚的赋性有关，他出身豪门，不太正视礼节，为人又“轻脱任侠”，故此不以身份骄易人。

胜负乃兵家常事，朱俊又是个脾气刚毅的人，他不会因为彻夜渡河失利就懊丧失落，在世人面前更也无忸捏神采，还是面沉如水，若无其事。接了他的号令，各部整队，次第向后，分开了岸边。为了防备波才渡河攻击，朱俊亲身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