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五角鼓声声悲壮（下）[第1页/共6页]

既然敌情没有窜改，那么作战打算就不消变动。

“文府君，明天你可与我同在中军，请你观战。”

马铠这类东西很少见，越骑营骑士们的战马披挂的虽非是整套的马铠，却也是江禽、陈褒、高素、刘邓这些土包子前所未见的，奇怪不已。

何曼应诺。

朱俊说他带了三万人，皇甫嵩带了五万人不过是兵家常用的夸大虚词，出来驱逐他的县人们信觉得真，都很镇静，驰驱相告。波才的黄巾军才数万人，来的朝廷王师就有八万之众，不管如何看，这场仗都赢定了，“贼乱”或许很快就能安定了。

“父城不战而复，可见贼兵已然胆怯。据报，贼兵现还在昆阳城中，仿佛并无外出迎我之意。我决定彻夜就渡滍水！荀掾，今晚半夜，你带你本部人马多打火把，多打旗号，到昆阳劈面之滍水岸边作势渡水，吸引贼兵重视。我同时率主力潜行，至昆阳东北十里处过河。等我度过河后，贼兵若迎击我，你可趁机渡水，抄袭贼兵侧翼。贼兵若於城中不敢出，你就与我主力汇合，共击昆阳！”

河对岸，本来空无一人的岸上不知从那里冒出了数百小我影，皆敲击兵器，奋声大喊，有持强弩的，张弩放矢，锋利的箭矢奔腾过数丈宽的河面，射到荀贞的马前。他胯下骏马吃惊，在夜色下扬蹄长嘶。

全军渡河后，荀贞带着本部两千人最后随行。

数百骑士所骑之马皆为良马，高七尺，俊美雄浑。前汉昭帝时曾颁禁令，禁高五尺九寸以上的马出关。马高八尺为龙，五尺九寸就是良马了，七尺高的更不必说。江禽、陈褒等人所骑的马高七尺者寥寥可数，便是荀贞的坐骑也只要七尺高罢了，而这越骑营的骑士们所骑战马却全数七尺高，又设备精美，虽只七百余骑士，持戟行来，龙马精力，令人观之便不觉目炫神迷，真是：“被光甲兮跨良马，挥长戟兮彀强弩”。

荀贞早前在襄城做的土囊还剩有两三千个没用，他带了几百个，余下的都给朱俊带着，令各曲稍作休整后，即令人往上游丢掷土囊，截断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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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帅说道：“半渡而击当然是奇策，但是，吾等又如何才气晓得朱贼会在那边渡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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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忍不住开口问道：“贼若趁我军渡河之时，半渡而击之，如何是好？”

文太守也不知是不是从朱俊的嘴里听到了一些朝廷大臣对他的群情，自从朱俊到后，他就神不守舍的，这会儿强自抖擞精力，答道：“将军奇策，正该如此。”

波才、何曼在父城时不但将大姓搏斗一空，并且四外掠粮，乡民无觉得食，有的被裹挟到了黄巾军中，有的饿得奄奄一息。

朱俊亲送他出去，在寺门口对他说道：“公父刚节，惜乎为奸佞所害，至今天下思之。此次我与皇甫将军离京前，皇甫将军奏请朝廷说益解党禁，圣天子贤明，已准此奏。想必不日就会有对公的征辟下来，贼乱过后，处所凋敝，今后朝廷还要多多倚仗公之俊才啊！”

在县寺里，李瓒说县中士民为欢迎王师，备下了宴席，请朱俊、文太守早晨赴宴。

越骑营设备精美，三河骑士虽不如之，然也不错。

诸渠帅、小帅群情纷繁。他们中有胆怯的，窃保私语，说道：“朱贼麾下稀有千骑士，吾等少马，只要不到千骑，以步兵应战骑士，野战恐会得胜啊！”惊骇反击倒霉，不肯出城迎击，可又不敢违逆波才的意义，便不竭目注何曼，但愿他能站出来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