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诈死[第2页/共3页]

荀贞先不问何事，而是往门外看了看，夜色深深，劈面许母住的房中暗无灯光，估计早睡着了，说道：“阿母已经睡下。……，幼节，仲兄来一次不轻易，你快去将阿母叫起。”

黄家临时窜改犯案的地点，这倒是没有想到的。

“荀君克日为防盗寇、练习里民，调集了上百人，三日一训，阵容甚大，黄氏有所听闻，怕会是以呈现变数，故而将劫马的地点改在了长社。……，他虽换了处所，但谁知会不会再改主张？以是，我彻夜前来，特将此事告与荀君，以供荀君早做筹办。”

荀贞心道：“看来我这聚众练习之举，虽或离打造班底尚早，但起码在‘备寇’方面已经挺胜利了。”拜谢许仲，说道：“君驰驱百里，不顾伤害，来奉告我这件事。贞深戴德德。”

“虽得荀君顾问，但阿母留宿亭舍中，没有邻舍谈笑，亦必苦闷，而我却远在黄家，既不能承欢膝下，又因寄人篱下，不得不与黄家来宾强笑周旋，这不是为人子的事理。我度日如年。荀君，我意已决，此次来我就不走了。”

“诈死？”

两人小声说着话，回到后院屋中。许季比较镇静，睡不着，又拉着荀贞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熄灯寝息。

“你我自家人，说这些何为？……，回屋吧，别吵醒了杜君、黄公。”

许仲按住许季，说道：“此事不急。……，荀君，你知我去了阳翟黄家。克日听得一事，事关严峻，是以特来告之荀君。”

“刘圣公？”

做出了这个决定，许仲也不急着见母亲了。归正用不了两天，他的母亲就能被开释回家，他也能通过诈死偷偷与母亲见面，不急在一时了。他说道：“阿母已经睡下，就不要再打搅了。荀君，许仲这就去寻朋友共同诈死。未几留了。”临别，又叮咛荀贞，“黄氏盗马事，君不成忽视，固然他们改在了长社，还是做些筹办为好。”

“甚么体例？”

许仲沉吟不语。

“我要投案自首，请荀君明天就系我去官寺罢！”

“是的。最早他们是打算在繁阳亭劫马，但厥后窜改了主张，换在长社（今长葛）来做。”

许季很感激，应了声是，说道：“多亏了大兄！家兄向来固执，要非大兄良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诈死，令人持丧归家。县吏是以开释了他的父亲，而他也得以窜匿，保住了性命。”

“如此说来，此案为真？”

“我甘愿捐躯就死，也不肯阿母长住亭舍。”许仲的这个决定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他沉思熟虑的成果。他孝敬至极，实在不能忍耐他的母亲每天住在亭舍。

荀贞劝道：“黄家虽横行犯警，但短日内还不致式微。许君临时再委曲些光阴，比及来岁，看看朝廷有无大赦再做决定不迟！”

“许君，你如何来了？”

“这是天然。”

许仲来得悄无声气，没有轰动前院诸人，他对许季点了点头，对荀贞说道：“彻夜为两件事来。一则思念阿母，故来看望；二则有一事奉告荀君。”

“荀君已知？”

“许君可知刘玄刘圣公么？”

“刘玄想出了一个别例，分身其美。”

“比拟君恩，这点事儿算甚么呢？”

许仲说道：“我在黄家日浅，黄家虽待我不错，但还是冷淡，这件事他们并没有奉告我，我是从朋友那边听来的。荀君晓得的，我有个朋友在黄家，便是他奉告我的。黄氏对我有收留之恩，我本不该泄漏其密，但因传闻他们本来筹算在繁阳亭劫马，故此不得不来告与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