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市义[第1页/共3页]

荀贞做事夙来两手筹办。

荀贞真没有想到江禽、冯巩等人因为担忧他的安危会决定去高家给他助阵，暴露打动的神采，丢下缰绳，长揖谢道：“贞谢诸君厚意。”答复陈褒，“办得还算顺利。”

世人观其面色，见其神采如常，看不出喜怒。陈褒问道：“我等忧心荀君高家之行，江君、冯君等人正要去乡亭为君助势，不料君已返来。……，荀君，事情办得顺利么？”

高家门外聚了很多里民，都是闻风而至，想看看荀贞了局的，见他出来不太小半时候就出来了，并且不但出来了，还被高素亲送出门，不觉面面相觑，俱皆惊诧不已。

荀贞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不是我压服他的功绩，而是高君慕前人之风，追先贤之志，欲以此‘市义’，故主动毁券拒钱。”

冯巩最熟谙高素，最有发言权，说道：“实在没想到，横行乡中的高素也会有此义举。”

有人窃保私语：“高家转了性子么？”他们本觉得荀贞会被乱棍打出，没想到却被高素亲送出门。

“成果如何？”

他喜不自胜，挤眉弄眼，一把将钱从荀贞手上拿走，令人重放回顿时囊中，握住荀贞的手，喜笑容开地说道：“孟尝君我是晓得的！却不知他另有过这段故事？……，啊呀，啊呀！荀君，那冯驩所言不差，我家家财万贯、丰衣足食，的确只是贫乏一个‘义’啊！今君为我‘市义’，叫我该如何酬谢才好呢？”一叠声催促摆布，“去，去，去家中将程家的债券拿来，我要当着荀君的面把它烧掉！”

“高君烧毁了债券。”

他一如之前的放肆骄横，此时听入耳中，荀贞却感觉好笑，心道：“又一句‘高家贵门’。”

“君子当颂人之善，隐人之过。诸君，高素此桩义，实有古风，乡中出此人物也是你我的高傲，今后应多与乡民讲说，也好浑厚我地民风。”荀贞信守承诺、说到做到，提示诸人今后要多多鼓吹此事。

诸人抬眼看去，见拐下官道的处统统一人正鄙人马，可不就是荀贞么？

……

围观的里民一哄而散。走的远的了，先前说话那人说道：“觉得高家转了性子，本来还是老模样！……，倒是怪了，这繁阳亭长对他说了甚么？值得他另眼相待！”

高2、高三走没几步，又被他叫回：“再拿五千钱出来送给荀君，以报厚恩！”未几时，高2、高三将债券拿出。高素傲视周遭，见四周冷冷僻清的，又悔怨刚才不该将里民赶走，导致他现在的“高风亮节”没人看到。

没体例，诸人也只要啧啧称奇了。

——

至於江禽、冯巩诸人所担忧的高素会不会动粗？荀贞底子就不在乎。正如他说的，高素再放肆也只是个乡间民户，而亭长再寒微也是“朝廷命官”。有“官威”在身，加上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冬烘，即便高素动粗，他亦自傲能满身而退。

冯巩本想借此机遇靠近荀贞，这会儿见他返来，虽没达成目标，但也放下了心，不过却不由疑虑。因相距远，瞧不清荀贞的神采，他说道：“荀君安然返来当然可喜，但是他来去仓促，不到半天就返来了，也不知事情办成了没有？”

就像是高家里中的里民一样，江禽、冯巩诸人闻言，亦面面相觑。荀贞轻巧巧地两句话，一句“烧了债券”，一句“不肯收钱”不但是出乎了他们的料想，实如天方夜谭！

江禽说道：“走，我们迎上去问问。”

在来之前，荀贞是为“讲故事”做过筹办的。他将驰名的豪杰、游侠衡量了一遍，按事理说，冯驩烧毁债券、为孟尝君“市义”的例子最合适讲说。但孟尝君是战国时人，离现在远隔几百年，怕说出来会高素会没有代入感，以是舍弃不提，改讲原涉和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