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雷霆[第1页/共2页]
“荀君!”
“没甚事,你与阿偃不要出来,留在后院照顾好阿母。”
……
“舍外来了几小我,气势汹汹的,领头者说是高家来宾。”
诸人楞了一愣,陈褒怒道:“高家欺人至此!”按刀起家,“荀君,高家欺我亭人、欺侮阿偃,咱尚未与之计算,他却就来了?戋戋一二来宾便敢犯我亭舍,实不成忍!请君命令,褒愿为前驱,手刃此辈。”
荀贞顺手把刀扔给繁尚,他已将心态调剂过来,安闲答道:“我名荀贞。也不必你家仆人劳烦郡守,明日我会亲身登门拜访。”
那人不屑地说道:“繁阳亭舍。”
荀贞与杜买、黄忠、陈褒、繁家兄弟出了后院,来到前院。
“我不让你出去,并非为让你遁藏。阿母年高,你妻又是新来,你留在后院,别叫来人惊吓住了她们。”说话的空儿,许季也出来了,问道:“大兄,产生了何事?”
荀贞转转头时,杜买、黄忠等人却又不知说甚么才好了。也难怪他们,见惯了菩萨低眉,自不适应金刚瞋目。
“俺乃高家来宾,姓李名……。”
在带那高家来宾去犴狱的路上,陈褒想道:“早知荀君大要温良,绝非脆弱之辈,要不然那夜许仲朋党围亭舍时,他也不会心气自如,……,只没想到他发怒起来真如雷霆也似!”细想刚才的半晌,若拿刀威胁的人是他,怕也难以躲开荀贞的暴起夺刃。
“不知。”
闻声了黄忠等人的叫唤,荀贞勉强压抑下杀意。不但黄忠、杜买、陈褒等人吃惊,他本身也很吃惊,这股杀意来得很俄然,莫名其妙的就想杀人。
荀贞抢过刀,横在他的脖颈上,话里冒着寒气,问道:“你再叫我一声听听?”
“就教你又是那个?”
“你可知他欠了我家仆人的钱?”
荀贞勃然变色:“你只不过一个小小的高家来宾,既无官职在身,又非为公事而来,却竟敢当我的面索我亭中的人?你当汉家法律虚设么?你当我繁阳亭是你高家流派么?你当我不是亭长么?”三句诘责,如雷霆连发,那人猝不及防,被吓住了,下认识地退了两步,随即反应过来,羞恼成怒地涨红了脸,又迎上两步,叫道:“如何?”
前院门口站了三四小我,俱短衣跨刀,领头一个二十多岁,满脸横肉,膀大腰圆,雄赳赳地站着,瞧见诸人出来,傲视乜视,喝问道:“哪一个是本亭亭长?”
“或许是因为悠长的压力不得宣泄?或许是因为面前此人的放肆放肆让我想起了之前汝阳高家的锦衣奴与本亭冯家家主的傲慢无礼?”荀贞如许想道,深深呼吸了几口风凉的氛围,将逼压在那高家来宾脖颈上的长刀向外移开了点,不过却没罢休,叮咛陈褒,“拿他关去犴狱!”
“我就是。”
诸人相对顾视,陈褒应道:“诺。”
没等荀贞登门,高家的人先来了。就在他们刚计议决定后,黄忠仓促地冲出去,叫道:“荀君!不好了。”
“啊呀!”
“恰是。”
“何事大惊小怪?”
那高家来宾斥道:“不过一个亭长,也敢这般拿大?你晓得俺们高家何人么?你晓得这笔债是替阳翟黄氏收的么?晓得……。”
“程偃在哪儿你不必问。我只问你,你晓得这里是哪儿么?”
高家的那来宾仗着高家的权势、扯着黄氏的皋比,向来在乡中横行无忌,莫说亭长,便连乡里的吏员也都让他三分,那里吃过如许的小觑?又是不敢置信地惊诧,又是被落了脸皮的羞怒,“当啷”一声拔出刀来,挺刃前趋,恶狠狠地盯着荀贞,叫道:“竖子,尔敢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