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大胜（上）[第2页/共3页]

许仲应道：“诺。”

他们的反对也很有事理。钟繇说：“此前两次反击之时，贼兵并无攻城。今晚，贼兵大肆攻城。贞之，卿为兵曹椽，此时现在应在城头坐镇，而不是逞匹夫之勇、轻身赴险。”

“而当我重鼓之际，尔等则不准留在河内半步，要立即向护城河外冲杀。黑、红两旗若合，你们就合；若分，你们就分。”

“罢了，既然你执意请战，今晚你就与君卿、伯禽一起出城罢！”

……

许仲、江禽、刘邓诸人都在隧道入口处，荀贞令人把他们召来。

两三个士卒挺着刀剑，谨慎翼翼地来到洞前，低头往里看。一支箭矢从下射出，正射中此中一人的下颔，此人惨叫一声，仰天颠仆。另两个士卒吓了一跳，尚未反应过来，仅下认识地退了两步，只见紧跟着箭矢，一个披甲的壮汉手提短铁戟，从洞口一跃而出：“杀！”

戌时末，西、南城墙外的黄巾士卒停止了守势，留下了一地的尸身后，如潮流般的撤退了，而在东城墙外，守势仍在持续。此时，波才已把火线的士卒全数换成了轻卒，甲士退到了阵后。护城河内约莫有一千四五百人，河外又有一千多人束装待发，可随时投入疆场。

荀贞表示程偃、小任把提早做好的两面旗号扛过来，一面是红色，一面是玄色。他说道：“君卿，你要盯住红旗。红旗往左，你就带人往左冲杀，向右，你就向右冲杀。”

今晚和前两次分歧。

夜色深深，战鼓沉沉。

是以之故，他“从善如流”，接管了钟繇的谏言，笑道：“就依功曹椽！”

高素闻言大喜。

“都做好筹办了么？”

此次出城，用的还是荀贞门下的来宾，统共选出了一百五十人。在城头交兵的时候，他们全在城下歇息，养精蓄锐。

“贞之，此次出城让我也去吧！”

荀贞丁宁说道：“出城以后，万不成冒险轻进。是进是退，要随时听我城头鼓声。”

荀贞门下来宾，加上高素、冯巩带来的人，以及文聘的骑奴，共有三百余，撤除出城的这一百五十人，另有一百五十人。这一百五十人也没有闲着，奉荀贞之令，全部武装的在门洞处列队。一旦许仲、江禽、刘邓、高素等人得胜，这些人就要出城援救。

荀贞放松了语气，缓声说道：“贼兵围城已有六日，我军成败在此一举。此次反击，你们若胜，则我城中就胜，你们若败，则我城中就败。诸君，勉之！”

……

此次的攻城已持续了近两个时候，最早在城头上抵抗黄巾军的是东城墙本有的守卒，在对峙了一个多时候，支出了上百人伤亡的代价后被荀贞换下了疆场，现在替代上阵的是郭图等人。

夜渐深，远处的林木更加深黑了。

“诺。”

头顶星光，城头、城外火光冲天，映得敌我士卒的脸上红彤彤的。

这些天，高素请过好几次战了。

“做好了。”

“吾等愿为君效死！”

这一次出城突袭，荀贞本筹算像上两回一样，仍由他亲身带队，何如荀攸、戏志才、钟繇、杜佑等人果断反对。

荀贞想了想，心道：“今晚如果顺利，必将有一场大胜，有大胜就会有大功。高素为了我，先是夜驰数十里从西乡至颍阴，接着又冒风冲寒、不辞劳苦地来到阳翟。他的这番交谊，我不能没有回报。也罢，‘繁华险中求’，就允了他罢。”

“君卿，伯禽，今晚出城你们两个带队，我亲为尔等擂鼓助势。当我轻鼓之时，尔等不准过河半步，只在护城河内冲杀就是。牢记，今晚反击，不以杀贼为务，而以搅乱河内贼兵为要。你们要时候重视我城头的将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