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再见迟婢[第4页/共5页]

乐进睡到中午才起，起来时，见榻边放了套洁净的衣裳，知必是荀贞因见他风尘仆仆，特地给他换穿的，心下打动，穿好起家。这套衣裳大抵是许仲的，他穿戴略有些大，但还算称身。

郡守换人，关荀贞何事？为何恭喜荀贞？乐进、许仲都摸不着脑筋，迷惑地看荀贞。

荀贞也是当事者迷，听了乐进的阐发，感觉有事理，笑道：“就算辟除也该不到我。我族中文若、公达诸人之才皆十倍於我。不说这个了，来，我带你看看我平时办公之处。”领着乐进将官寺转了一遍，转回后院舍中时，小夏、小任骑马返来。

等他走后，乐进、许仲早憋得难受了。许仲寡言，且以下人、侍从自居，不会主动问荀贞的家事、族事，乐进没有这些讲究，他立即问道：“荀君，南阳阴修的名字，我略有耳闻，知他是光烈皇后的族裔。你们是姻亲？”南阳阴氏与扶风窦氏、南阳邓氏一样，都是“皇后代家”，其族中出过两个皇后，一个是光烈皇后阴丽华，光武天子的皇后。另一个是阴丽华兄长的曾孙，和帝阴皇后。别的，和熹邓皇后也算半个阴家人，其母阴氏，阴丽华从弟之女。

他也不瞒乐进，将此事的盘曲悉数相告。

荀贞哑然。她的丈夫费通虽称不上大富，家中也有良田数百亩，总不会连五百多钱都拿不出。

“家”字音“古”。东汉曹世叔之妻班昭以才学著称，被邓皇后邀入后宫就教，宫女称其为：“曹大师”。

秦汉女子的身高，只在《后汉书?后纪》中留下三条记录。明德马皇后“身长七尺二寸”，和熹邓皇后“长七尺二寸”，灵思何皇后“长七尺一寸”。――灵思何皇后就是何进的mm了。七尺二寸合今一米六六，七尺一寸合今一米六/四。

荀贞心道：“若真有‘不次之迁’，真能一举拔擢我为一县之守，又或者郡中功曹就好了！”他也知这是不成能的，对此没有胡想，“我还是脚结壮地的好。”笑对那佐史说道，“我再感谢你，感谢你的吉言！若能真如你所说，我不会忘了你明天的道贺。”

这个佐史陪笑说道：“那第三氏称雄乡里，小人不敢获咎他们，要不然也不必劳烦荀君，小人当时就把贵友带返来了。”

荀采他杀时，恰是荀贞刚穿超出来后不久，约莫七八年前的事儿。此事在颍川、南阳传得很广，人们都很怜悯荀采。当世礼教不严，妇人再醮不算甚么，但是，也正因为礼教不严，此事才更加令人诧异奖饰。这么好的一个女子，活生生被逼的吊颈他杀，会不会引发阴氏的不满？荀贞内心没谱。

“不要闹了。小夏，那边有羊肉摊，你去买些肉来。阿偃，你看看有卖酒的没，也买些来。小任，你再去那边的菜摊上，选些新奇的冬葵和芦菔买下。”

荀贞苦笑说道：“文谦，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简朴。”

小夏问道：“荀君，筹算何时脱手？”

从建国时的皇后郭圣通到献帝的皇后曹节，《后纪》里共记录了十七个皇后，写身高的只要这三个，七尺一寸、七尺二寸应当都是较高的了。

听荀贞说到疫病，乐进叹了口气，将竹简放下，说道：“客岁疫病，进家也有人亡。”

荀贞答道：“有户口簿、有算簿，有公文，有州郡的号令。近年来的案牍都在此了。”看了看乐进的拿的这个，又道，“这是三年前的户口簿了。……，近年疫病连连，灾害不竭，百姓或病亡或流浪，十年前本乡另有户近四千，三年前就只要三千二百多了。本年更少，不到三千。”想要体味一个处所是越来越好还是垂垂变坏，户口簿上户数的窜改最具代价。如果越来越好，户数必定增加，而如果户数越来越少，只能申明要么年景坏，要么长吏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