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双喜临门（下）[第4页/共5页]

“第二句话：要谨慎。”

补上蒲月十八号的。

“家君传闻你返来了，立即命我来找你去见他。”

“是。”

“何为爱民？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以爱人，使民以时’。此即爱民。

荀贞答道：“贞归去后就筹办聘礼。”

“第一句话：要爱民。”

“就快二十三了。”

荀贞疾步到堂门，和荀衍一块儿奉侍荀绲脱下鞋子，搀他登堂。荀绲坐上主位，说道：“你们也坐罢。”荀贞、荀衍跪坐侧席。

荀贞笑道：“老邓，你这嘴越来越能说了。我现现在虽被府君任为北部督邮，可仍然只是个小小的百石吏，二百石的铜印黄绶尚不敢想，你就敢替天子做主，让我带银印青绶了？”

“你不必说了。聘礼不必你管。我会和你仲兄筹议的。……，提及你在繁阳亭时剿除盗贼，你在西乡招揽了很多门客，是不是？你客岁常带着他们驰逐山林游猎，是不是？”

“文若临去就任前，也曾问我，问我该如何才气做好主薄之职。我奉告他了两句话。明天，我把这两句话也送给你。”

荀贞惊诧：“给我提亲？”

汉人因循了先秦时“聘则为妻，奔则为妾”的民风，对聘礼非常看重。汉初规定皇后的聘礼为金万斤。本朝桓帝聘梁皇后的聘礼更是达到了金两万斤。荀氏只是望族，虽世代为宦，大多廉洁，敷裕的未几，不能和皇家比拟，但聘礼也毫不能少了。荀贞知荀绲家并不富，不想让他为本身出聘礼，说道：“贞在繁阳亭长任上时，剿除了一股盗贼，得了数十万钱的购赏，至今另有很多残剩，充足聘礼所用。纳采诸事已经很劳烦大人和仲兄了，不敢再让大人与仲兄破钞。”

“是。”

“你还算厚貌密意，是个谨慎人。记着我这两句话，爱民、谨言慎行。另有，去了阳翟后，不要再做诛灭第三氏一族如许的事儿了。你在西乡需求立威，现在你威已立，郡人谁不知你诛灭第三氏之事？不要再等闲杀人。”

荀贞惶恐，说道：“大人没有错，贞微末小子，本就不能与仇览比拟。”

荀绲发笑，笑得都暴露了所存无几的牙，他说道：“你父母虽不在了，但有你仲兄在，有我在，还用得着你筹办聘礼？”

荀衍字休若，在郡中也很有才名。荀绲诸子中，数他与四子荀谌以及荀彧最贤。他比荀贞年纪大，荀贞忙作揖施礼：“见过阿兄。”

钟瑜是钟繇的族父。钟繇少孤，能学有所成，名闻州郡，全赖钟瑜自他孺子时便供应他资费，才气专学。荀贞听过此人的名字，心中奇特，想道：“钟瑜来与我何干？我又不熟谙他。大人给我说这个做甚么？”

“贞恭闻大人教诲。”

“明天上午，长社钟家的钟瑜来了。”

“是。”

“是。大人赐给贞的那副字，贞在繁阳亭和西乡时，一向都把它吊挂在居室壁上，日日念诵，不敢忘。”荀绲那次召见荀贞，赐过一副字给他，写的是《易经》里的一句话：“谦，德之柄也”。

荀彧和唐家女儿婚事的盘曲，荀氏族大家尽皆知。荀贞还晓得在外边很有些人因此调侃荀绲，说他当年应下这门婚事是贪慕唐衡之势，有损荀氏狷介令名。荀贞对此类说法是一笑了之的。荀绲如何说也是“八龙”之一，岂会作出因慕势而为子娶妇的事儿？他应下这门婚究竟是缘因被逼无法。唐衡时号“唐独坐”，权倾朝野，生杀在口，荀氏一族百余口，顺之则生，逆之则亡。荀绲之承诺此门婚事，实与陈寔当年独吊张让父的行动普通无二，皆是并非出自本意，是为了勉强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