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钟繇[第1页/共3页]
程偃吧唧了两下嘴,可惜地说道:“可惜了,可惜钟君还在贼营,没有返来,要不然现在真是一个出城攻击的好机遇!你们瞧贼营里的贼兵就像放羊似的,乱哄哄一团,毫无章法啊!”
……
荀贞、钟繇相顾一笑。
刘邓身上也有伤,“雪夜攻在”一战,他的胳膊上被划了一刀,不过不重,他的身板又比程偃结实,故而以此讽刺。
几个铠甲光鲜、一看就是将校级别的人物把他送到护城河边,停在吊桥以外,两边在顿时告别,钟繇单独回到城中。
荀贞早下到门洞处驱逐,待城门关后,亲身挽住他的马辔,搀他上马,问道:“如何?”
“降书?”
荀贞劈脸问道:“挖得如何了?”
“我按我们之前在太守府商讨的,对波才说:城中粮食将尽,请他给我们半天时候,下午献城。”
初生的晨阳下,钟繇举头挺胸,缓缓驱顿时前。
钟繇说道:“幸不辱命。”
那队长横矛顿时,叫道:“来者止步!”一边叫,一边警戒地盯着城门口。
他接过“降书”,整了整衣冠,慨然说道:“贞之放心,吾此去,必不辱任务!”
文聘说道:“此必是钟君为泄贼军之气,故沿途宣讲,说我城中将降,贼兵因此狂喜喝彩。”
……
荀贞联袂钟繇,出了门洞,去找戏志才、冯巩、高素。
文聘、许仲、程偃、江禽、刘邓、小任诸人凑过来,问道:“荀君,如何样?”
等他们远去后,他退入城内,命守卒将城门关上,返回城上。
“然也。”
连着五天不断歇地攻城,眼看着袍泽一每天少去,阵亡的倒也罢了,一死百了,那些受伤未死的最为惨痛、日夜呼号,而面前的这座城却固若金汤,涓滴不见有沦陷的征象,便是久经练习的老卒也会感觉士气不振,何况不久前还多是农夫的黄巾军?说实话,波才气把这么几万人构造起来,持续不竭地作战五天,竟然没有呈现大范围的逃兵征象,已是非常了不起了。
半个时候后,钟繇出了波才的帅帐。
“波才初分歧意,何如他帐中诸贼将皆不肯再与吾等相战,无法之下,他只得允了。”
荀贞、荀攸、文聘等人把他送到城下。
戏志才三人灰头土脸,正在催促民夫发掘隧道。
刘邓嘿嘿笑道:“身上带着伤还不诚恳,还想着出城奔袭!就你这带伤的,出城也是白送一颗人头给贼兵,你老诚恳实地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刘邓捣了捣程偃的伤口,他疼得倒抽一口寒气,道:“何为么!”
“堕水险死”是钟繇小时候的一件事儿。他小时候和他的族父钟瑜去洛阳,路上遇见个看相的,看到钟繇,就对钟瑜说:“此童有贵相,然当厄於水,尽力慎之”。相士说完这句话,成果未出十里,过桥时,拉车的马就惊了,钟繇掉入水中,差点被淹死。
刘邓、程偃两人干系不错。刘邓被荀贞“赶走”时,程偃好生替他讨情。刘邓一向记在内心。
“你说的不错。只是,贼兵为何‘狂喜喝彩’?”
听了刘邓的话,程偃也不恼,憨声笑道:“那天雪夜,你斩了波连,得了太守赏钱百金。这几天,你从荀君出战,又斩获了十余首级,并连杀贼兵多个小帅,荀君夸你:‘勇冠全军,功过世人’。比及贼兵退后,想必又能得很多赏购了!阿邓,你要请吃酒。”
这个年代,黔黎对士子、官吏的畏敬是根深蒂固的,特别是对“名流”,非常恭敬。固然已经揭竿造反,但一听来人是在郡中鼎鼎驰名的郡功曹钟繇,这个队长仍然一如昔日、毕恭毕敬,自称“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