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二荀优劣[第2页/共3页]

“椽吏胡勉当时亦有此问。县君答道：‘贞之治境三月，一亭晏然，声望远播，使高素折腰，令群盗不敢犯’，非有干才且脚结壮地者不能如此，故吾知他虽身重，却能行千里。……，椽吏胡勉又说道：‘设若以此论之，文如有王佐才，戋戋十里之宰，一亭之治，何足挂齿’！县君答道：‘文若固有此才，但是文若会肯去做这一个亭长么’？故吾知其为雏凤，非梧桐不栖。”

诚恳说，荀贞还真是没有想到他一个让功的行动，竟然会被秦干联络到许县陈寔，并赞他有陈寔之风。——陈寔多么人也？那是他族父“二龙”荀绲的长辈，与荀绲的父亲“神君”荀淑以及长社钟皓、舞阳韩韶并称为“颍川四长”的老前辈，能够说是海内硕果仅存的名流泰斗。

“你可知县君在知你越境击贼、推功相让后，是如何评点你的么？”

荀贞谦善地说道：“若无乡蔷夫谢武、游徼左球，贞亦不能成事。”

“前夕杀贼，君功最伟，只最后活捉的那三个贼人便充足使君拜爵一级，升为上造了！”

“‘虎重有威，能行千里；凤虽超脱，非梧桐不栖’。”

“雏凤？”

遵循律法的规定，多人共捕贼，能够把本身该得的夸奖让给别人。荀贞的这个决定固然出人料想，但却也是符合律法的。秦干忍不住拍打车轼，赞道：“荀君之德，吾未曾见！”

秦干将县君的嘉奖传达完后，叮咛从吏从轺车上抬下了一筐钱，放到堂上，笑道：“荀君，已问得清楚，那伙贼人乃是从郏县来，贼首名叫王申，已死。他们从郏县一起北上，犯下了甚多案子，沿途诸县多有购赏。这五万钱是县君先伶仃赐给你的，等查验清楚、移文给列出购赏的诸县后，会将它们的赏格再加上本县的购赏，过几天一并发下。”

“县君答曰：‘文若，雏凤也’。”

曹相国，即曹参。萧规曹随，他接任丞相以后，一遵萧何束缚，无有变动，崇尚平静有为。县令朱敞举曹参为例，不但是在嘉奖荀贞，也是在歌颂前任的县令，同时也可看出很有壮志。

不过，荀贞是“有所图”的人，连那百万财帛都不正视，天然更不会把这点爵位看在眼里。他说道：“前夕之事，多赖亭部乡民着力。贞已得县君保举拔擢，如何美意义再支付爵位呢？”

《居延汉简》中一例：“群辈贼杀吏卒毋大爽，宜以时伏法，愿设购赏，有能捕斩……渠率一人，购钱十万，党与五万”。

“汉家律法，活捉贼一人，或斩贼二人，拜爵一级。你们前夕统共斩杀了十五个贼人，活捉了三人。杀贼者是谁，擒贼者是谁，你列一个表，写好了送到寺中，便利论功行赏。”秦干是门下贼曹，如果纯真为传达县君的嘉奖不需他来，派他来恰是为了此事。

秦干悄悄点头，心道：“骤闻百万之财，安闲淡定，看来县君前日对他的评点一点没错！”笑道：“荀君闻鼓披衣，夜驰邻部，亲冒矢火，尽将群贼捕、诛。县君闻之，为之赞叹不已！一再嘉奖荀君不但文质彬彬，仁德泽被乡里，并且勇於任事，刚烈刚毅，实在是文武兼资。并说如果县中诸乡、亭部吏皆能如荀君，则他便能够像曹相国一样，日夜但饮醇酒自娱，不必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