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虎狼之威（下）[第1页/共4页]

“我便是死在这里，也是值了！”

“是真的提，还是？”

荀贞惊诧：“没教？”

他早前在官寺外听到百姓们的群情后，已模糊感受不妙。厥后，许仲他们出去拿人头的时候，他也看到了，丁邯他熟谙，那三个恶少年是他派去监督荀贞的，他更熟谙，更加感觉不妙，只是处於幸运，还胡想但愿国叕能够顶住。此时被“提”入堂上，看到国叕的印绶后，他的这点胡想顿时幻灭。他用力叩首，告饶说道：“小人伏罪，小人伏罪！椽部饶命！椽部饶命！”

戏志才笑道：“这一对主臣，还真是投机。”

“我教的是解里的百姓。解里的百姓大部分都跟着我们来阳城了，他们与本县的百姓是同县人，混在一块儿，一小我会，就是十小我会，十小我会，就是千百人会。”

“恰是如此！”

黄巾过后，冀州由於比年交战，地步荒凉，饥民无数。皇甫嵩奏青冀州一年田租，以赡饥民，帝从之。百姓歌曰：“天下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

荀贞长身而起，绕过他，大步走出堂外。戏志才、李博、宣康、许仲、江禽等人紧随厥后。沈容逢此大变，反应有点痴钝，在堂上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赶紧爬起啦，小跑着跟上了，心道：“要去见我从父？”刚才为了保命，他写下了很多沈驯的犯警事儿，这会儿临时性命无忧，不由有点悔怨、惶恐，恐怕沈驯晓得了这件事。沈驯可毫不是一个宽弘大量的人。

今次从荀贞来阳城，先在路上剿了一个庄子，接着在县城外，一县主簿亲身来迎，又接着刚进县廷不到半个时候，竟然就清算掉了一个六百石的县长。这是多么的威风杀气！饶是他性子还算沉稳的，也早已热血沸腾，镇静得很了。他大声应诺：“是！”

冯氏兄弟、皇甫嵩固有政绩，但这两首儿歌文绉绉的，应是出自他们的门客、属吏之手。

沈容颤抖着取下腰间的印绶，高捧到头，跪在地上，膝行至荀贞座前数步外，伏下身子，说道：“小人亦愿还印绶，去官归家去。”

荀贞笑问道：“外边这么多百姓，你是如何教会他们的？”他对此的确有点猎奇。

“你此次行县讨奸，管理郡北，是一个获咎人的差事。我们颍川离洛阳不远，郡里很多官吏、豪强都和京都的权贵有或多或少的干系，比如这阳城，国叕的举主是袁隗，沈驯的女儿是赵忠侄子的小妻。你这几个县走下来，定会获咎很多人。你荀氏虽是天下名族，然受党锢，族中人久不为官，闲散在野，於朝中并无得力的臂助。获咎了这么多人，朝中又无援助，你如何自保？

许仲、江禽拣出那三个被沈容派去监督荀贞的恶少年的人头，掷到沈容脚前。沈容连着退了四五步。荀贞把座前的印绶拾起，也丢畴昔，按剑倾身，厉声喝道：“国叕已伏法认罪！你，还要嘴硬么？”

宣康看到他这副模样，晓得又是本身出场的时候，拿起笔墨纸砚，放到他的面前：“既然认罪，就把你的犯警事，你所知的国叕的犯警事，另有你从父沈驯的犯警事，都十足写下来罢。”

“不错。”

高甲爬到树上，向内旁观，见偌大的院中站满了持刀拿弩的保护。倒是沈驯已得了动静，调集来了人手，欲要顽抗。

“你若诚恳写下，还能免一死，若执意坦白，不肯共同，你信不信现在就能正/法了你？”

“小人从父，……？”

车外，百姓的喝彩声不断於耳。

可题目是：这二十四个字，固然浅显，却高雅，毫不是浅显不认字的老百姓想出来的，并且，从荀贞进入县廷，再到荀贞出来，中间只要短短的一个时候摆布，就算老百姓中有儒生，也不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候里就编出这么一段畅通畅俗，又不失高雅的歌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