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守城初战[第4页/共5页]

文太守连连点头，说道：“甚是，甚是！”神采都雅了一点，松开了荀贞，站直身子，又问戏志才，说道，“贼众固然不堪，却胜在人马浩繁，把我们包抄住了。以卿之见，眼下该如何是好？”

“有事理，有事理。”

立在他身后、摆布的甲士、轻卒、骑士随之举起兵器，齐呼：“彼苍已死，黄天当立！”

雪，早停了。由近至远，城下的空位、城外的空地，长长的官道、远处的郊野林木，白皑皑一片。

文太守感觉气闷，不安地挪了下脚，没话找话似的说道：“波才想干甚么？”

城头诸人刚才刚遭到一股说不出的压力，蓦地闻此惊天动地的大喊，以荀贞之勇毅都被吓了一跳，只觉心脏差点从口中跳出，更别说别的怯懦怯懦之人了。

钟繇答道：“不过乎请愿罢了。”

“何如贼兵浩繁，若真如韩卿所言，我军得胜？”

韩亮大哥，不如戏志才有锐气，但是，他的话也有必然事理。

荀贞张望半晌，却不顿时点将出城，而是要求文太守命令：“请命城上诸部、曲偃旗息声，伏身於城垛下，不准露头。”

文太守问道：“韩卿有何高见？”

荀攸晒然，说道：“正如右兵曹史所言：虏兵虽盛，嚣而不整，不敷畏也。”

全部城都被围住了。远处、近处，东边、西边，官道上、城外的空地上，田野上、林木中，除了颍水那一面，到处是大多衣衫褴褛、拿着五花八门兵器的黄巾士卒。大略计算，起码上万人。另有更多的人正在从远处奔来，隔得远，望上去他们仿佛只要蚂蚁大小，但是满山遍野都是。

黄巾士卒没有想到会有人俄然出城打击，长久的慌乱后，较远处、远处的士卒纷繁向荀贞这里涌来。波才的战车边战鼓再度擂响。黄旗各处，战鼓震天。周遭几十里的雪地上，黄巾士卒就像一波波的巨浪也似，前浪方到，后浪又起，铺天盖地，几近在半晌间就把荀贞等人淹没此中。

在这无边无边的白上，是无边无垠的黄。

他一马抢先，刘邓紧随厥后，许仲、江禽再厥后，百人出城。

他翻身上马，点了大小苏、大小高档十个什，共百人，目光在许仲、文聘、江禽、高素、冯巩等人的脸上一扫而过，令道：“君卿、伯禽、阿邓随我出城。仲业、阿褒、阿偃、小任在城门口策应我。高素、冯巩带你们的来宾守在门内，为我擂鼓，若我得胜，速掩城门！”

戏志才话音刚落，一人急声反对，说道：“右兵曹史此言差矣！”

戏志才看了荀贞一眼，荀贞微微点头。颠末这长久的目光交换，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情意，戏志才答复文太守，说道：“欲守城，先守野。今贼众自发失势大，藐视吾城，涣散逼浸，近我城郊，不能置之不睬。以鄙人之见，眼下应速遣精卒出城突袭，先把他们打出去！”

文太守目炫了，没多久就辩白不出谁是荀贞，他只能看到：在那白雪中，在那黄巾中，一面红旗始终高举，所向无前。

文太守神采惨白，捂着胸口，摇摇摆晃，反手抓住荀贞，颤声说道：“蛾贼人众，阵容好生惊人！”

冯巩、高素摆开两面战鼓，亲身擂鼓。文太守见他们出了城，亦急令伏下旗号的部曲重将旗号竖起，又命诸军齐把战鼓擂响。

城外的黄巾军士卒听到战鼓声响，或举首，或扭脸，或翘足，或爬到高处，往鼓声最响的处所看去，见一个执矛的年青将领迎着晨阳，驱马驰出了城门，一面素净的红旗招展在他身后，红旗后是百名披甲的甲士。这一支小步队出了城，毫不踌躇地迎着他们冲来，直奔护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