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后的黄巾(五)[第1页/共7页]
一声大喝,只要一声大喝,方才还围在帐口的世人纷繁暴退,只剩下韩袭、保护李敢,与副将张邙三人,这是多么积威?
只见韩袭手握宝剑,一脸愠怒之色在帐内来回踱步,口中怒声骂道,“老子好歹也为他入迷入死,他竟然……”正说着,他一转头,却见本身麾下亲信四周张邙正一脸惊诧立在帐口,顿时皱眉问道,“张邙,你如何过来了?”
“能人所难?”张白骑嘲笑一声,继而嗟叹说道,“并非我难堪你等……我军此去汜水关,途中需破钞1、两个时候,这一两个时候,期间如果被江哲算到,我等便前功尽弃!唉,能早一刻便是一刻,此次如果不能打下汜水关,恐怕我白波黄巾毕生不能踏足兖、豫了……”
‘哈哈哈,好好好!’
但是,就是因为张白骑威风太过,麾下将领心中过分害怕,才激发了此次祸事……那么,韩袭害怕张白骑么?
“大帅!”
“子时……”一面摸着不断跳动着的左眼,韩袭蓦地感受心中一阵悸动,同时,背后不知如何,模糊有些发凉。
“张—白—骑!”
“是,将军!”亲信保护李敢一声应下,蓦地抽出腰间佩剑,朝着帐口那两名流卒砍去。
“将军?”
“是……是的!”
‘你这孩子,口气倒是大得很……你能做甚么?’
“自我师大贤能师病故以来,我黄巾实则气运已尽……莫非天下合该被暴汉所得?天下百姓合该受刻薄重税?我张白骑自可对天赌咒,未曾对那权位有半点介入之心,可为何……为何上天却不能助我一臂之力,反而横加干与?”
‘是的,天下终将三分,但是,没有你张白骑!’
“李敢,还愣着做甚么,脱手!”
“这……”但是王晖不知的是,李広早已凭借韩袭,眼下见韩袭与王当两军杀成一团,他模糊猜到了一些事,一些韩袭前几曰便对他们说过的事。
韩袭不晓得!
望着那眼下仍充满霸气的男人,韩袭不敢答话,只能眼睁睁望着那人男人自言自语。
“啊!曹兵袭营了!曹兵……”
疏忽面色大急的王当,张白骑一手拄着宝剑,一手抚摩着剑鞘,像是答复,又像是自言自语道,“这气运啊,你看不见,摸不着,看似漂渺又无迹可寻,但是偶然,又能叫你抓着一星半点,这但是个好东西啊……”
‘师尊!’
“将军,将军救我……啊!”
“这……”听着内里喊杀震天,王把稳急如焚,连连点头说道,“末将粗鄙之人,如何晓得何为气运……将军,叫末将出帐看看吧!”
“该当如此!”王晖点点头,拔剑上前,眼角却瞥见身后刀光闪过,心下一惊,仓猝侧身,但是就算如此,肩膀上仍被砍了一剑。
“去!”
“大帅?”
“是,将军!”那裨将口中应了一声,但是手中的利剑,倒是反而刺向了王当……“哧!”利刃透体而过。
“大帅……”望着年仅双十余五的张白骑满头白发、面色衰老,眼神浑浊仿佛迟暮老者,王当没出处的感受心中一酸,张口正欲说话,却听帐别传来一阵大喊。
“韩袭!”
“额,”李広这才回过神来,嘲笑说道,“我的意义是,先分开王、韩袭两位将军,且听大帅决计!”
或许张白骑真的累了……
“……”张张嘴,张白骑仿佛发觉到了甚么,黯然坐回榻上,脑海中俄然闪过一个景象……‘这天下如何归属如何,我张白骑不知,你江哲亦是不知!’
“咕……”
“呵,”自嘲一笑,张白骑一手拄着宝剑,一手搭着榻边扶手,望着一个方向,喃喃说道,“江哲,你赢了,赢在气运上,不,是运气!运气罢了!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