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何惧强敌[第1页/共3页]
一众泰山诸将们,个个气愤难当,纷繁叫战,仿佛只要他们雄师一出,辗平陶商就如辗平一只蚂蚁般。
思路如涛,搅乱着心神,半晌后,糜贞方始稍稍平伏混乱的心境,轻咬朱唇,踌躇了一下,方是叹道:“大哥,或许我们当初都看走了眼,这陶商深藏不露,埋没才调,一定就担不起这州牧大任。”
那一张张愉悦的脸,包含臧霸,包含孙乾,瞬息间都被这惊人的谍报僵化,扭曲,终究变成震惊错愕。
“小妹明白,但是……”
孙观、尹礼、吴敦等泰山将们,无不嗔目结舌,相互群情纷繁,皆不敢信赖,陶商,这个传闻中的纨绔无能公子,竟然能有这等霸术手腕。
陶商却沉默不语,低头凝睇着舆图,衡量着当前的情势。
糜竺饮一口酒,嘲笑道:“莫说是臧霸,只怕那小子连即丘昌豨这一关都过不了,说不定现在,他已经陨命于即丘城下了。”
哗啦啦!
拭去风尘,糜竺又问道:“听下人们说,前日那陶商颠末朐县,竟然还上门肇事?”
标兵遂将即丘一战中,陶商如何故密道潜入城中放火,又如何于北门外截杀出逃败兵,活捉昌豨的详细颠末,道了出来。
水杯狠狠摔在结案上,糜竺一脸阴沉道:“二弟多数已被陶商所害,此次借臧霸之手撤除他,也算是为二弟报仇雪耻了,没想到,我们糜家为了消弭这桩婚约,竟会支出这么大的代价。”
徐盛神情凝重,沉声道:“主公,臧霸兵力数倍于我军,且都是精锐之士,我军新编之军,底子不敷以一战,为今之计,还当抓紧构筑城池,筹办死守即丘才是。”
孙乾笑呵呵道:“宣高将军放一百个心,我主乃汉室宗亲,仁义之主,天然是一言九鼎,只要陶商一死,宣高将军主动上书赔罪,要告宽恕,我主自当顺势委任宣高将军为琅邪国相。”
三天的时候里,陶商一面加固城池,一面期近丘一带招兵买马,扩大分力。
一片哗然中,臧霸将身前案几掀翻,刀疤脸上肝火狰狞,愤然道:“好你个陶商,竟然敢真的跟我泰山军脱手,看来我臧霸不亲身脱手,是清算不了你了。”
他的脸上,自右眼斜着留有一条刀痕,为他平增了几分狰狞之相。
县府内,陶商正与樊哙商讨着练兵之事,徐盛仓促而入,拱手道:“禀主公,北面急报,臧霸已尽起开阳四千泰山寇,气势汹汹南下,间隔我即丘城只要不到四十余里。”
戋戋一个陶商,仅凭八百兵马,不但攻破了一千泰山军镇守的即丘,并且活捉了守将昌豨,这等不成思议的战绩,糜竺焉能等闲信赖。
而这场酒宴的座上宾,则是徐州牧刘备的幕僚处置孙乾。
“唉……”糜贞又是一声轻叹,却担忧道:“那陶商多次逃过一死,我看此人深藏不露,仿佛并非纨绔无能之徒,也不知这一次借臧霸之手,能不能撤除他。”
“小人得志。”糜竺冷哼一声,却又问道:“那小子可有流露二弟的下落?”
话音方落,一名家仆神采镇静的仓促而入,打断了糜氏兄妹的对话。
“大哥,出兵吧,为昌豨报仇。”
糜竺却笑了,笑的不觉得然,那笑声仿佛在讽刺,他mm的这个担忧是多么的多余。
酒宴的仆人,泰山军的魁首臧霸,高坐于上,轮番接管部下的敬酒,美酒沾湿了稠密的黑髯也浑然不觉。
“那就好,不就是撤除一介纨绔么,想必现在那陶商已陨命于即丘城下,被我麾下大将昌豨所诛了。”臧霸满腔自傲,仿佛底子不把陶商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