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刺史梁鹄[第1页/共2页]
“垂白叟不必在乎,全赖贵府卫士搏命杀敌,只恨昨日越单身一人无庄客跟从,放走了十余流匪,不然定将之斩尽扑灭以祭英魂。”
“多谢马家三郎救下山荆,诸位请饮满此杯。”
“多谢先生收我为入门。”
次日夜,刺史府中。
所谓朱门酒肉臭,三国这个特别的期间就是如此,在凉州这苦寒之地贫富差异更是较着,马家兄弟一年到头辛苦打猎以命搏杀,到了夏季没有猎物家间断了经济来源运气好还不足钱买粮,运气不好则要节衣缩食,何况还要为高低几十口筹办棉衣。
这话马越说的倒是诚恳实意,救下裴氏只是不测,当时单身一人的他悍然出抄本意便是想帮忙这些为保护而献出世命的兵士。不然他决然不会将本身至于险境。胸口那半尺伤口已经结痂,但仍旧模糊作痛。
“山荆曾言三郎以打猎为生,城北二十里陵水河边有一山谷,吾欲下旬兴建马场,现在盗匪横行各县均需严加守备,便征你为队正率一队县兵驻守陵水河边为朝廷保卫马场,虽无俸禄,但如有贼人反叛可击之,缉获归你统统,如何?”
实在,梁鹄是晓得马越的。前年任雁门太守的叶望曾寄他手札一封要他重用这个叫做马越少年,他着人刺探以后感觉贩子中人,毕竟是落了下乘,想要张望一阵再作筹算,厥后繁忙政务就让他忘了这件事情,本日一见这少年身边尽是豪杰模样的武人,倒是惊奇非常,老朋友的目光不错。
梁鹄是书法大师,想要拜师门下的不知凡几,却从没有武人,不过对于马越他倒是分外爱好,且不说有恩于他,单是马越将文武之道比作婴孩儿双腿盘跚学步便令他面前一亮,马越不过信口所说梁鹄却从入耳出鸿鹄之志,不过对于马越品德还不敷体味,便笑道:“既然三郎想走文武之道,我便且收你为记名弟子,休假日可在刺史府随老夫习文,可好?”
“不想诸位竟是将门以后,如此我便为大郎向县丞奏请贼曹一职,三郎又有何志向呢?无妨说来让老夫一听。”
如马家这般在凉州,起码一年有三季偶尔餐中有肉,供得起十几匹大马与数十口人衣食无忧已经算是西北边陲勉强过得去的大户人家,别提更多的基层群众不乏偶尔山林中捡拾野果充饥乃至饥荒饿死在路边的百姓。
刺史一言便肯定了马腾得了官职,虽只是县中属官,但以马腾才气有梁鹄帮衬也许过一段能坐上更高职位,当上马腾马越便是对着梁鹄一揖到地。
门下贼曹是县中属官,职位不高不过很轻易抓贼建功升迁,梁鹄这酬谢对于白身的马越来讲也算大礼,可惜马越志不在此,便道:“刺史大人,越现在不过舞象之年难当此任,不过两位兄长勇力更胜于越更熟读兵法,前年并州大乱兄长以残兵败卒守骆县旬日,定能为大人分忧。”
而刺史府中这一餐便是近千大钱,固然有梁鹄对马越救裴氏感激的成分在内,但对于贫寒的马家来讲显得太豪侈了些,马越猎到那一头黑豹便当作希世珍宝的豹皮也就才气够这一顿饭钱,而千钱在马家已够高低四十口人二十余牲口半月支出。
马越当即应诺,二十三名军人抬头便是烈酒入喉。世人行动分歧一齐喝酒尽显北地男儿气势,又均是肌肉盘虬血气充盈之辈,梁鹄心中不由猎奇。马家的素有勇名,也仅仅是在贩子羌胡当中,于凉州宦海中只要父亲马肃曾于天水任县尉,但那也是数年之前的旧账了,别的便再无别人,梁鹄一介文人不知也是普通。
马越此言不由惊到马家世人,连梁鹄也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