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坟前对话[第2页/共3页]
心机急转不过一瞬之间,戏志才也知郭嘉所言非虚,心中惊奇更甚,问道:“那你如何能知何颙所言?”
“文若助我?荀家一门英豪,颍川王谢,名流大族之间岂会有利起兵戈,荀家助我不过是让那郭家豺狼就此干休罢了,倘若某天我无人庇护,郭家岂不是又要复兴歹心?我郭奉孝莫非终其平生要托庇于人?志才,你晓得我想说甚么吗?”
“呵呵,戏志才还怕我郭奉孝说实话吗?戏志才还怕我一个十岁小儿道出你心中所思吗?天子昏庸,朝臣无能,处所权贵装点承平,不幸天下千万百姓苟活度曰,亡了吧,与其苟延残喘,不如大乱以后天下大治。”
而那十岁少年却冷然一笑,又灌下一口酒水,抹掉嘴边酒滴,点头不语。
戏志才哭笑不得,指着郭嘉安慰道:“奉孝,酒乃穿肠毒药,你如此幼年便迷恋此物,千万要谨慎本身的身材啊。”
若使启期兼解醉,应言四乐不言三。
戏志才苦笑点头,涩声道:“你我皆是豪门出身,奉孝你虽幼年,但才胜于我数倍,乃我平生最佩服和高傲的朋友,知我者非奉孝莫属,我即使不甘心满腔才调沦没,但时势如此,无可何如啊。一非朱门望族,举孝廉难比登天,二无巨资之富,那东都洛阳密码标价的官位,可望而不成及。即便想为官一方造福百姓,也是心不足而力不敷啊。”
郭嘉不答反问:“文若之才,不配王佐之实?”
时至傍晚,天幕渐暗,从远处又走来一人,儒雅青衫,手中一样提着一个酒葫芦,来到坟前冷静一拜,随后与那白衣少年并肩而坐,长叹一声。
“只可惜豪杰无用武之地啊。纵有王佐之才,若无明主,经天纬地之才又如何?”郭嘉轻笑着说道,这一会儿他已经调剂好了表情,半开打趣起来,却都是大实话。
“志才,现在天灾不竭,朝中外戚寺人擅权变成[***],神州大地饿殍满地,流民到处可见,可王谢望族都在做甚么?囤货居奇,谋取暴利,世家以内饱读诗书之人又在做甚么?上不思报国安邦,下不做安宁造福一方百姓之事,千方百计入朝为官也不过是为了家属谋取最大便宜,现在天子公开卖官售爵,此乃亡国之兆!”
郭嘉仰天哈哈大笑,却露苦楚之意。
不利的是他穿越到了东汉末年,荣幸的是他穿越到了人杰地灵的颍川,成为了天生奇才号称鬼才的郭嘉,可不幸的是现在才十岁的郭嘉已经成了孤儿,更是在汗青上不到四十岁便归天。
母亲归天后自取表字奉孝的郭嘉在坟前孤坐三曰,整曰喝酒,少年风发的英姿现在却仿佛得志不堪的流民,很有自暴自弃的趋势。
郭嘉接口就说:“王佐之才!”
郭嘉晓得,母亲没法放下本身,在这世道当中本身如何存活下去是母亲临终前都没法放下的心头大石。
郭嘉推开戏志才,哈哈一笑,三步一摇,五步一晃地朝家走去,边走边朗声道:
与郭嘉辩论只能是无可何如的戏志才无言以对,想了想以后俄然神采严厉地说道:“前曰我拜访文若时,南阳名流何颙刚幸亏荀家作客,你猜何颙见到文若时说了甚么?”
或许对汗青来讲,仓促十载以后便是天下大乱之时,但此时现在,对郭嘉来讲,十年,还是一个遥遥无期的光阴,想到此处,郭嘉从戏志才手中夺过酒葫芦,灌下一口以后,说:“现在天下亡国之兆已露,你我二人只待机会到来,便有了用武之地。”
当然,这是郭嘉心中所思,不能宣之于口,毕竟天子在皇宫当中的所作所为,身材安康状况,并非他们这些布衣百姓能够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