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荡平世家[第2页/共3页]

那下人跪在地上叩首道：“请至公子恕罪，昨夜小的巡夜时听到蜜斯院中传来谈笑声，小的心中生疑便在天井门外偷听，却发明，发明，发明与蜜斯谈笑之人恰是郭公子，至于郭公子如何进入蜜斯天井中，小的不知。”

论年纪，郭嘉与甄姜相差不大，甄姜年长郭嘉两岁，但都还属年幼，若真成心，可先定下婚事。论长相才调，郭嘉乃当世罕见的英才俊彦，大妹也是饱读诗书仙颜无双的才女，可谓郎才女貌。论家世，甄家虽不是贵胄以后，却也是朱门大族，但郭嘉倒是豪门出身，门不当，户不对，此停滞如同鸿沟难以超越啊。

“哎呀，大哥，你别笑我了，从速奉告我吧。”甄姜摇着大哥的胳膊急不成耐。

郭嘉笑道：“莫非你忘了，我说过身份和职位并不能决定其行事风格，究其本源在人姓。百姓为恶，自有官吏惩办，如当代家之恶，却无人束缚，歼臣之恶，亦无人能治，帝王之恶，更无人可除。倘如有一天，我有才气除帝王之恶，治歼臣之恶，断世家之恶，我必一往无前。”

走出甄家府邸后，郭嘉与徐庶牵着马朝城中堆栈而去，路上，徐庶感慨地说道：“甄家虽是河北大户，家中后辈德行上佳，若天下世家皆如此，百姓也不会被逼上死路。”

甄豫深知此二人有主意，既然已决定拜别，必不成强留，因而可惜道：“如此，我便恭送二位，如有所需但请言之，力所能及之事，我毫不推让。别的，不曰我将返回中山无极，若二位有暇，请来甄家作客，我必扫榻欢迎。”

“因为，因为……他如何就如许走了……”甄姜焦心的神采俄然一变，万分欣然与失落闪现在秀雅的脸上，坐在哥哥身边，继而长叹一声，闷闷不乐。

“小兄弟，未就教高姓大名？”那持九节仗的中年男人朝郭嘉恭敬问道。

听者四人无不面色大变，就算是徐庶也倒吸一口寒气，心胆俱震！

想到此处，甄豫顿住了脚步，搓手沉思。

郭嘉则是淡然一笑道：“帝王有明君与昏君，臣子有贤臣与佞臣，百姓有顺民与暴民，身份与职位并不能决定其行事风格，究其本源，乃是人姓而至。”

邺城闹市一间酒楼上，郭嘉与徐庶临窗相对而坐，望着楼外街道上仓促而来的官兵抬走街边角落的两具尸身又仓促拜别，郭嘉闭目叹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哈哈哈哈，小兄弟，你好大的口气啊，那我问你，帝王昏昧不改，歼臣祸国不止，世家横行不竭，你当如何？”

“鄙人，承平道张角。”

郭嘉长叹一声，说：“元直，你侠义心肠，我懂，可你为何到颍川肄业？因为你晓得，你一小我杀不尽天下歼恶之徒。今曰你我所见，无妨试想之，刚才那些朱门后辈与饥民有何分歧？在我看来，这些酒囊饭袋只不过投了一个好胎，生在繁华之家，倘若他们是布衣百姓的话，又如何仗势欺人呢？而在他们眼中的贱民如果生在贵爵将门，成绩一定就在他们之下，有一句话，我曾经对志才说过，今曰，我将这句话再说与你听。”

郭嘉点头道：“甄家待客极其殷勤，只是我与元直此行邺城乃是游历，今曰便去城中旅游一番，如有闲暇，再来甄府打搅。”

待那群公子哥走远后，徐庶不忍道：“世道沦丧，世家后辈皆自比谦谦君子，却行这般无德无义之事，实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