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古时伯牙今庞统[第1页/共3页]
至今,庞统传授我琴艺已丰年余。从开初的淡淡之交到现在的订交甚欢,统统仿佛昨日。可惜现在便就是要别离了,不舍之情自是不免。
“我向来都惹熟人讨厌。”晓得庞统同我谈笑,我也并未叫真,只是笑答。陌路、熟悉本就是两个截然分歧的身份干系,何况我并非圣贤天然做不到表里如一,以是对待不熟悉谙的人,我夙来假装懂礼识相。至于熟悉谙的人,我没法坦白也没甚么好坦白的,天然就是赋性毕露,好的坏的皆有。
……
“你又不是不晓得,我此人委实见不得他诸葛孔明好。”全无惭愧之色的庞统,理所当然地答。
听毕,我愣了愣,然后有些欣然隧道:“如此就祝士元兄一起顺畅,平步青云。”
“咳咳。”我脸颊一热,支支吾吾地说着:“还……还早……”
“已是建安九年,怕是不早了。”不忘讽刺我,他成心而为之地言:“莫不是你已将孔明忘怀?如此倒是甚好。”
建安九年,在善谋拜别以后,庞统亦是分开襄阳出任南郡功曹。而那小我想来也是该返来了。
再度轻咳,我捂着热脸,急道:“你不是说要教我《凤求凰》,如何还如此多话?”
被他调笑的我本来非常难堪,不过在听罢他的此些言语以后,我收敛起羞怯,不满隧道:“当时你不是同我说我若回书,你也没法转交予孔明?”
我点头,早就晓得宋经华并不凡夫俗子了。
“我庞士元如果故意亦可作汉朝最为驰名的琴师。”自傲肆意,庞统挥袖,大有批示天下之势,“可惜我还是比较爱好谋治国安民之策。”
我凝眸,好笑:“你为何就不待见孔明?”
“我没有……”急于辩驳,我夺口而出。转而有些惶恐失措的发明,现在竟已是建安九年,三年之约将满。
《凤求凰》……我为之变色,豁然归笑后,抬眸当真地瞧着庞统,故作淡然,“那你便就教吧。”犹记,我学琴的初志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弹奏《凤求凰》给孔明听。
“那你倒是同我说说你如何会将变徵调弹作商调、商调弹作变羽调?”指着我的手,庞统没好气,“以往一首琴曲你不是学得很快吗?”
肆意朗笑,庞统的手随之缓缓地拨出五音,最后的言语也垂垂被琴音盖去,他明知故问:“你这是自欺欺人还是故欺别人?”
“另有……”庞统俄然当真,“宋经华非常人,切莫轻视。”
接办琴弦,庞统轻抚了抚,然后端坐,极其虔诚的模样,“虽说我不待见孔明,但是我晓得他必定是个值得你拜托毕生的男人,你和你爹倒是会选。”
“不过你也不消担忧,能让我庞士元讨厌的人多数不是平凡人。比方诸葛孔明,我待他就是讨厌得紧。”垂眸望了望桌案上的古琴,庞统笑着往我面前推了推,道:“这把七弦琴便就赠送你了,昔有俞伯牙为钟子期摔琴,今有我庞士元赠琴予黄月英,想必皆是一段嘉话。”
“你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了。”不满地指责我,庞统可惜道:“初识时,你但是懂礼识相得很,这如何越熟悉就变得越惹人厌了呢?”
:
“虽说你这话多数是在骂我。”我捏了捏袖口的绣花,感遭到摩搓的实在感后才道:“但看在你即便是骂我也将我同孔明归为一类的份上,我分歧你计算。”
善谋拜别后,我虽有些不适应,但因忙着学女红和琴艺倒也未有去感慨甚么。再者,常常学琴之时,庞统还会同我说些关于孔明的趣事,寓教于乐,让我复归单一的糊口又变很多趣起来。